“典将军,羌狗到二十步了!”
羌人的重甲骑兵,踩进陷马坑的同时,一直在心中默默计算两军距离的陈锋,忽然放声大喊道。
“投!”
“嗡嗡嗡嗡”
随着典韦口中的投字落下,上军营蓄势待发的数千支小戟,如同铺天盖地的蝗虫一般,向乱撞一团的重甲骑兵,投射了过去。
密集的戟雨,划破天空发出阵阵刺耳的嗡鸣声。
带着无尽的毁灭气息,落在以张横为首的两千重甲骑兵身上。
“啊啊啊啊啊!”
“吱吱嗤嗤”
“轰!轰!轰”
凄厉的喊叫声,哀嚎声,血肉筋骨的爆裂声,戟尖穿透盔甲的声音,响彻整个姑臧城的上空。
空中一支支大戟,散发着点点寒光,如同一片死亡的海潮,将羌人阵脚大乱的两千重甲骑兵,瞬间给淹没。
锋利无比的戟尖,如同陨星般的下坠力,再叠加上军营将士的臂力,两股恐怖的力量汇聚在一起,仿佛将整片天空撕裂。
因踩进陷马坑的陷阱,乱撞在一团的重甲骑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半空中坠落的戟雨,便将他们一个个连人带马,死死的钉在地面上。
骑着战马奔跑在最前面的张横,坠马的瞬间,便直接被早已盯上他的典韦,投来大戟给砸成一堆肉泥。
两千重甲骑兵,踩踏着同伴的尸体,越过陷马坑,经历刚才一波戟雨攻击后,还活着的人已经不足五百。
残破的尸体,浓稠的血浆,瞬间蔓延整个姑臧城的上空。
羌人阵营,韩遂战在瞭望塔上,望着眼前的一幕,他按着剑柄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眼中的神情无比复杂。
恐惧,彷徨,惊叹,质疑,不可置信的表情,定格在每一个羌人的脸上。
他们双目圆睁,嘴巴张得足以塞进去一枚鹅蛋,久久没有一人出声。
韩遂已经足够重视面前的对手,但他最引以为傲的重甲骑兵,却依旧败了
陷马坑?
用比长矛还有锋利,沉重的大戟做箭矢
一轮攻击!他引以为傲的重甲骑兵,在对方面前连一轮攻击都没抗住,就被整个给吞没了!
这样的对手,究竟是一群怎样的人啊?
韩遂侧首看了一眼,身边一众满脸惊恐的将领。
还有那些满脸绝望的羌人士卒,他忽然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羌人民风彪悍,作战悍不畏死,哪怕与人对战,被人砍断双臂,手脚,甚至是开膛破肚,他们都不会失去继续战斗的勇气。
因为他们还有牙齿可以撕咬,还有头颅可以撞击
这种历经百年,用一代代先祖鲜血练出来的悍勇,已经印刻在每一个羌人的身上。
但是,
此刻望着前面那无坚不摧,足以踏碎山河的重甲骑兵,顷刻间全军覆没的画面。
他们心里终于开始害怕了!畏惧了!
“这,这”
西凉军阵营,赵云头戴银盔,身披银甲白袍,手握龙胆亮银枪,望着不远处,如同人间炼狱的场景。
他脸上满是震惊,这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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