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安歌听着这农村家庭伦理剧,翻了个白眼,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人善被人欺?好人没好报?
顾安歌有点疑惑,听村长说,这家还有老太太在,为什么不管这事呢?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说“既是大伯欺负我家,祖母为何不管?”
温婉妇人低声说:“我们家贫,只能在做事上多些孝道,银钱上便是怎么挤,也挤不出多少给祖母,大伯脑子活络,银钱上比咱家宽松许多,祖母身子不好,一直吃着药呢,银钱不够的时候,都是大伯贴补,她如何管,?”
顾安歌沉默着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妇人。
妇人又说:“你大伯脑子活络,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你爹爹那银子,想是你大伯母撺掇他拿的,他尤其怕你伯母,若没挣钱回来,你伯母对他非打即骂,还指桑骂槐,老的一天到晚吃要怎么还不死,你祖母也是可怜人。”
“那大伯为何不休了她?”顾安歌不解的问,在心里想着古代不敬父母不是进了七出之条吗?
温婉妇人叹了口气“你伯母娘家是李家村的,人多势众,你大伯哪里敢啊?再说你祖父子嗣不昌茂,就两儿一女,我生了你们两个,大房两儿一女,你祖母看在这孙儿的面上,也不会让你大伯休妻的。”
这下顾安歌白眼翻得更深了,这是还特么重男轻女啊?还好我投胎在二十一世纪,爷爷不重男轻女,把一手手艺都传给了我。
想到爷爷,顾安歌又伤心起来,自己是回不去了,自己不见了也不知道爷爷会多伤心。
不多时,顾安歌捋清了这些事情,顾太公臊眉耷眼的走了进来,想是跟乡亲们一起,跟李二娘理论了一番,但是失败了。
“想不到那李二娘如此泼辣,当场就滚在地上,说我们梨花村的人合伙欺负她,当她没有娘家人吗?她要叫娘家人过来给自己评评理。”顾太公说道。
温婉妇人有些为难的咬咬嘴唇”太公,算了吧,嫂子娘家,人多势众的,她的亲弟弟又在县里的富户家当管家,大家不用为了我们娘三去得罪她了,大不了村西边还有一间破茅屋,那家人搬走了,说茅屋留给村里了,我们搬去那里住”
顾太公刚想开口,门外又来了个有些佝偻的老婆婆,小丫头叫了声祖母起身去掺扶。
老太太在跨过门槛在屋内站定“那怎么行呢?你怎么能带大妞和二妞住那种地方?我们都住在东边,那边尽是些田地山林,你们娘三住那里怎么安全?”
“娘,您老人家要是觉得不安全,您就一起去陪她们就是了。”李二娘尖锐的声音又响起了。
老太太满脸怒容的看着李二娘,刚刚想答应,顾安歌便开口阻止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眼下那破茅屋的日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多年无人住,未必还能遮风避雨,老人家年纪大了,哪里受得起这个磋磨,再说留着跟大伯住至少还有一口饱饭,跟着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顾安歌握了握老祖母的手,说“伯母,我们搬出去就是,您别为难祖母!”
祖母的神色却是焦急起来,顾安歌在她耳边轻声宽慰,让她放心。等顾安歌他们娘三日子过好了,便来接她。
祖母看她眼神笃定,便以为她心里有了成算,不再说话了。李二娘见老太太不说话,便哼了一声“三天内搬走”便甩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