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北周国与南离国相距并不是十分的远,两者之间不过半个月的路程。
其中还有一条偌大的秦淮河畔作为两国的分界线。
而此时的陆卿回北周的车马恰好经过秦淮河畔之时,夜幕降临。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绝美的夜空宛若一匹湛蓝的锦布,无数星光摇曳点缀其中,美不胜收。
行驶的队伍暂且停了下来,安置在亲秦淮河畔,安营扎寨,风餐露宿。
“哎,痛痛痛???!!!”
而敖汐苓却是在一阵剧烈的痛感之中醒来的,那股钻心蚀骨的疼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可怜的人儿睡梦之中惊坐起,骤然褪去所有血色的惨白小脸再搭上那双眼泪汪汪的眼睛,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突然被痛醒。
整个人顿时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惊坐起,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湿漉漉的。
“别动!”
只是,还未待她坐起来,一只肤若凝脂,白皙胜雪的大掌便重重按住她的膝盖不让她乱动。
“木头脸,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有人要杀了我,怎么会这么痛!”
敖汐苓疼得泪眼朦胧,模糊着视线朝声音源头看去。
即使眼前的人影很是模糊,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更惊讶地发现自己这是在马车上。
“我,我们这是在哪里?”陌生的环境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暂时忽略了痛感,左看右看,好不好奇。
而陆卿见怪不怪地撇了她一眼,趁她分神的空挡微微活动了她脱臼的脚腕再凭着感觉用力一接。
顷刻间,只听得咔擦一声,再然后就是一阵痛得倒吸冷气的动静。
陆卿收手的瞬间对上那双泪眼汪汪的眸子,瞪得圆溜溜的控诉着他。
“你你你……我我我……痛啊!”敖汐苓痛得舌头直打结,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听得陆卿一阵脑仁疼,手中动作一顿,冷声喝道:“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敖汐苓连着倒吸了几口冷气,才缓过神来,撇了撇嘴委委屈屈道。
“你……不讲道理,替人接骨也要提前打个招呼嘛,很痛的知不知道……”
最后一句几乎成了嘀咕,敖汐苓那叫一个满腹怨念啊。
陆卿完全无视了她一个劲的碎碎念,一边检验着她接骨后的脚腕一边处理着后续事宜。
不知何时,唇角微微扬起,仅凭一个侧脸便让敖汐苓看得出了神,一时间,连疼痛也尽数忽略了去。
这一刻,似乎连时间也开始停滞。
“?ω?”敖汐苓沉浸在美色中难以自拔,下意识呢喃出声:“真漂亮……”
“……”
她的呢喃好巧不巧一字不落地钻进了陆卿的耳朵,只见他挑了挑眉:“漂亮?”
那张似笑非笑的隽美面容分明在笑,却是没有任何温度,无来由让人心悸。
“不是……我是说你很漂……不是,很好看。”
敖汐苓自然而然也被他的死亡注视看得慌了神,急忙改变口风。
陆卿眯了眯眼睛,彻底冷下了脸,正要发作,突然间意识一阵恍惚。
隐隐约约间,似乎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
大哥哥,你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