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邻桌一个名叫罗成的村民拍起桌子,大声感叹道:“这人和人真不能比啊。好歹我也读过几年书,特别喜欢的就是布袋和尚这首诗,可我从中怎么就悟不出来插秧的本事呢?”
“这就是我们小麦的特殊之处了!”
伍夫之接过话茬,一板正经地说道,“小麦之所以能够成为我们这一带出名的状元郎,是因为他的悟心高,这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更是难能可贵的是,小麦始终不忘根本,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从那首诗中,悟出插秧的本领。”
说到这里,伍夫之笑眯眯地看向身边的程土旺:“土旺啊,你对我们小麦还有什么质疑的么?”
“这”程土旺咧了咧嘴,没再说什么。
虽然他没再多话,可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儿子能够因为一首什么诗,从中悟出插秧的本领。
哄鬼吧!
他总觉得儿子冲自己隐瞒了什么。
酒宴散了后,人走场空。程小麦和姐姐帮妈妈收拾好桌碗后,正要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却被程土旺叫住了。
程土旺坐在一张秧板凳(用来拨秧的,凳脚下装有一块翘板,便于在秧田中滑行)上,抽了一口烟,问:“小子,你这次回来休假几天?”
“三个月!”程小光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三个月?”
程土旺差一点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公司会给你这么长的假期?难道公司养着你是用来吃闲饭的?”
“爸,是不是我回来多呆一些日子,你不开心啊?”哪有这种当爸的?这事要落在别人身上,人家父亲不知道有多乐呢。
程小麦又不得不编排出一个理由来,“事情是这样的,我这次搞了一个文案,帮公司一下子赢得了几十倍的利润,上司这不是为了表彰我么,特地给了我一个长假!”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程土旺的表情依然有些疑惑。
程小麦故作一脸不爽的样子,说道:“爸,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相信自己儿子所说的话了?”
“我当然会相信你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父子关系不能因这个问题闹僵。
程土旺狠狠吸了一口烟,又叮嘱道:“小子,不是你老子话多,我警告你,你现在是城里人了,凡事得拿稳平仄,不能随着性子一头冲。”
“这三个月随你怎么玩都行,不过你要拎清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要搂着土疙瘩就亲,地里的农活是用不着你插手的!”
“别以为今天你关了老子秧笼子,就牛哄哄的了,我告诉你,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你是不是嘴闲得难过啊?”
程土旺正夹肉带骨头的给儿子上教育课,钱红英走了过来,狠狠瞪了老头子一眼,“孩子这刚回来,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看能从你这张嘴里牵出一根过墙藤了!”
“我不是为这臭小子好嘛!”程土旺一脸憋屈地为自己辩解。
他总觉得儿子这次回来太突然,也太巧合,怎么偏偏就赶上自己家开秧门这一天呢?
钱红英没理他,心疼地朝程小麦说道:“小麦,妈给你把床铺好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
“好的。妈,爸,你们也早一点休息!”程小麦捉了这个空子,泥鳅似的滑进了自己的卧室里去了。
作者题外话:喜欢乡土清流的,一起来追吧。本书内容简介二:
“大神,请收下我做您的弟子,我要跟您学种田!”当一帮国内外年轻男女都跪拜在程小麦面前时,围观者都懵圈了:这年头连种田都种出大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