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营寨。
荀谌在中军大帐内来回走动着,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判断错了,可又不知道错在哪里,不由焦急看向门外道:“来人,都督还没有传信回来么?”
“回军师,还没有。”
帐外的亲兵禀报完,又站了回去。
难道都督他们出事了?
荀谌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不,不会的,只是夜袭而已,就算失败,也该有人逃回来禀报才对
“什么人?荀君在内,不得擅闯。”
门口亲卫一声厉喝,说着就要拔刀出鞘。
“某有重要军情禀报军师,并州军营传来的,再晚就来不及了。”
帐外传来一人焦急的声音。
“快快,让他进来说话。”
荀谌急急喊道,终于有消息回来了。
“报!报军师,前去查探的斥候回来了,说并州军营那边起了大火,喊着让都督他们投降呢。”
一名冀州军军卒浑身是血,连滚带爬的滚进大帐,匆慌禀报。
“什么?!他人在哪,老夫亲自问他!”
荀谌心神大震,连声问道。
“回军师,那斥候回来的时候背上插了几支箭,我抱他下来才染了这么多血,他把消息告诉我就已经不行了。”
军卒低着头,悲痛不已。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全是老夫,全是老夫害了都督!”
荀谌一瞬间身子差点瘫倒。
都督到现在都没传信回来,派出去的斥候反中了埋伏,那只可能是派去夜袭的军队真出事了。
“军师,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候,您得把并州的消息回报给主公才是。”
军卒连忙扶住荀谌,赶紧说道。
“对对,我得把消息传主公才能死,扶老夫起来,老夫得连夜回冀州。”
荀谌强作精神,扶着军卒的肩膀起身。
“来人,我等速回”
荀谌刚喊了一声,就立刻被军卒劝住。
“军师不可!现在前方的战况还未传来,您要是这么说,兄弟们非得营啸了不可,我等只能带走骑军,给守卫大营的弟兄们说是去支援都督,方能为您回冀州拖得些时间。”
“言之有理,你倒是有些急智,就留在老夫身边,回到冀州老夫最后再保举你一次。”
“谢军师,我等快走吧。”
军卒搀着荀谌,连忙出门,在数十名亲卫的保护下,一路来到营寨骑军处,叫上千余骑兵飞速出了寨门。
早有几骑等候在外,顺势跟上队伍。
一刻钟后,又有一名斥候驰来,冲着营寨守卫军卒喊道:“速速让开,我有重要军情禀报军师。”
“不用禀报了,军师已经率骑兵去接应都督了。”
守卫军卒好心喊道。
“接应都督?都督已经降了!”
“”
马上马下两名军卒还在懵逼间,脚下的地皮开始震动起来。
二人抬头,只见远处的黑夜里已然传来一声大喝。
“某乃黑山大帅张燕,降者不杀!”
——
天空微微亮出些鱼肚白,奔行了一夜的荀谌终于稍稍缓了下来。
“吁休息会儿吧,老夫实在骑不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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