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水东岸。
袁军大营。
“启禀将军,今日我军过河斥候全部未归,不曾得到对岸并州军的消息。”
一个骑将翻身下马,匆匆滚进中军大帐。
“什么?!”
颜良震惊起身,这几天来,他几乎日日派出近百名斥候,查探并州骑兵动向,从未有过和今日一样,斥候没有一个回来的情况。
“那张泉贼子莫不是探得了我军斥候渡河地点,有所防备?”
大帐内一名校尉问起。
“不可能,我军斥候渡河的地点皆是自己寻找,连某这个斥候都尉都不知他们在哪里过河,并州军又怎会探得?”
骑将冷声道,因为隔着一条河的缘故,斥候自然不能和平日一样,直接尾随保持好距离便可,必须找到安全的渡河地点,否则极易遭到敌军狙杀。
他故意放任斥候自己寻找渡河地,就是因为怕遇到此种情况,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
平日此时,至少有一半斥候已经回营。
“马校尉,你说这是为何?”
颜良皱着眉头看向左侧之人,正是那日为他出谋划策的校尉,追的太急未带军师,手下人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不过方法倒是颇具成效,两日来,附近县城、坞堡赶来助阵的郡兵家兵加起来近两千人多人,就人数而言,已经不比并州军少,甚至还有超过。
“将军,麾下以为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便是张泉借着有沱水阻挡,我军不能迅速渡河的机会,将手下骑兵全部散开,猎杀我军过河斥候;还有一种,便是有人助他,此人必然精通骑战之法。”
马姓校尉沉思片刻后,抬头说道。
沱水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两岸都是茂密的丛林,河滩极窄,只要将斥候放进去,再派人埋伏在距离河滩不远的密林中,在斥候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猎杀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有精通骑战的人,更不会放过此等机会,可前日过滋水时,张泉还不知此等道理,今日却学会用了,不是学会了,便是有高人指点。
“本将明白了,传我将令,命令剩余斥候,为我大军寻的一处渡河之处,不得深入,以免遭到伏击!”
颜良起身下令,这意思分明是在告诉他,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已不能像昨日那般,轻松探得并州军消息。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渡河强攻了,反正兵力已不若于张泉,他又有何可怕。
“将军英明。”
帐内众人齐齐恭维。
——
西岸林内。
看着一个个冀州军斥候不断被押出来,张泉不禁大赞道:“子龙果然好手段,若不是子龙,我军底细怕是要被颜良探个干净。”
“张候谬赞了,云在幽州时,见过不少乌桓斥候身披一块草皮为地衣,趴在草原地洞内,极难发现,后来遇的多了,也就会敏感些。袁绍素来和不少乌桓部落交好,知晓此法也属正常。”
赵云谦虚了一句,继续对张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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