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帘幔遮挡她一人的倩影,让所有的诗情画意,呼吸索取都属于她。
若再继续守着这个王位,不知皇上还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他要带着她离开这里,去到只属于他们二人的自由天地中去。
“那父亲和妆姻呢?”她问道。
“他们必然会支持我的决定,我已经修书派了亲信去边境上了,父亲这几日会给我一个答复。”
白怨慕轻笑,点头,轻轻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她轻盈说道。
与他在一起,仿佛掉进了不可言说的漩涡里,突然希望这段记忆能像银河一样漫长。
身份不重要,许多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今后的几十年里,只想与他四目相对。
她敛神,道:“那你打算如何打击这帮异姓王?”
“他们虽在封地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仍然是依靠当地的世家进行统治的,世家中有些大家族,也有小家族。”
他语气淡淡,说到这里,白怨慕却听了明白。
她笑,道:“我们可以利用世家豪族中那些位置偏下的,在经济上他们处于入不敷出的破产边缘,早就想将那些大家拉下水来,再加上一心想出头的寒门子弟,我们的人数并不少。”
“还有商贾。”他提醒道。
白怨慕盈盈一笑:“齐国境内的商人是士农工商的最底层,虽然有钱财,但却没有地位。他们多将利润用于土地、钱庄、茶盐之上,更是不容小觑的力量,若变法能许以他们地位,必然能得到他们在财政上的支持。”
盛临陌点头:“被世家盘剥的农民积怨也很久了。”、
这些力量若能组织在一起,那便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变革。
“皇上乐得看见异姓王被推翻,我们以此换得远离朝堂的机会,但是若此次变革没有成功,恐怕迎来的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政变。”白怨慕微微蹙眉。
她心里当然担心,因为不是每件事情都有十足的成功把握的。要推翻这种制度,实行大刀阔斧的变革,需要的不仅仅是计策,更需要运气。
“这奏折,怕是要等到和匈奴的事情解决完之后,才能呈上去。”她道。
盛临陌轻轻将她拉到了怀里,瞬间柔情,她轻轻抚过他的眉角,他的眸色仍旧如月般清冷疏朗,令她心神一旌。
他淡淡扬起唇角,沁人的吻落在她颤动的羽睫上,她面颊绯红,绚丽幽香,半合着的眸仍旧如星空般粲然,吸走了他的全部心神,令他无法自拔。
指尖轻轻触及她的肌肤,缓缓游走,仿佛在她身上刻下了他的名字,那般郑重,那般执着。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伏在他的怀里,如同捧着的水月,软香沾染了他的薄衣。
门外,不适时的传来声音。
灵儿知道不该打扰王爷王妃,可现在也无法,只能如实禀告。
“王妃,刚才侧妃那边的婷儿过来传话,说侧妃突然病了,很严重的样子,想让我们这边去请大夫来。”
白怨慕微微蹙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