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听到程圆的话,曹双脊背拔凉。
就在程圆入驻大马城刚刚安稳下了来,宁国的都城——宁都的金銮宝殿上,一位紫袍金带、年近六旬的白面老者满脸笑容,将一本折子递交给坐在金殿主位的年轻人。
这本折子上,记载着程圆从宁都上路,一直到入驻大马城的一言一行,记得清清楚楚。
“咱们这位宁国的退位皇帝还是那般胡闹,三皇子,您见笑了。”
年轻人姓肖,名为肖宁,正是多罗国前来统辖战后宁国的三皇子。
三皇子年纪不大,至于长相不得而知,因为他从少年时就常年带着一副金色面具,令人望而生畏。甚至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也给人一种古井般感觉,没有一丝波澜。
“尚太宰,就因为程圆生性昏庸父皇才容他活命。他在大马城只要还是那种纨绔作为,没有僭越之举,就随他折腾去,这也是我们想要的。你继续安排人监视就好,以后没有重要事情,不用事事向我禀报。”
尚太宰满面慈祥,就像一位谦谦长者。
“三皇子所言极是,程圆,就随他在大马城胡乱折腾吧,了此一生,相安无事,否则”
说到这,尚云志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大马城,程圆打了个喷嚏。也不知是大马城灰尘大pm2.5值太高,还是有人在背后叨咕他。
“小邓子,这大马城太脏,你说明天咱们组织一下,安排一次全城大扫除怎么样?”
小邓子:“哦呃?”
曹双站在程圆面前,两腮依然肿得老高,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程圆喝了口茶水,瞥了曹双一眼,“我说曹大管事,前天打了你,有没有向尚太宰告我一状啊?”
曹双满脸惊色,心想他怎么知道的?
曹双前天在城外被打后,回到家中第一时间便飞鸽传书向尚云志告状,今早终于传回来书信。
书信上只写了8个字,“任他作为,继续监视。”
居然连一句安慰曹双的话都没有,十分令他窝火。
曹双赶紧回道,“岂敢?岂敢?”
程圆冷笑一声。
“不敢就好。曹大管事,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市容市貌?”
听到程圆提出的新词,曹双赶紧脑子快速运转,生怕自己怠慢了又挨嘴巴。
“宁侯,请恕卑职笨拙,惭愧。”
程圆道:“昨天进城时,我看见大马城的整条主路都还是大土道,灰土暴扬的十分脏乱。另外,我说大马城怎么没有城门和城墙呢?敢情城墙是被那帮草民扒了,砖头拿去砌自家房子了。”
“扒掉城墙盖房子?宁侯,您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我昨天看到有一家屋墙下面压着一大块青石,上面刻着“大马城”仨字,那就是城门头的青石。”
曹双倒吸一口凉气,想了想说道:“可能因为大马城实在太穷了,那帮刁民买不起砖瓦修补屋子,才会做出那些下作的事,要不要卑职惩治那些刁民一下。”
程圆摆摆手,“不用了,那些砖石已经旧了,就随他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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