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你而吃不上饭,你不应该负些责任吗?”
程圆愣住了,没想到景枫这小女子不仅武功高强,言语居然也这么犀利。但是回想一下,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既然程圆占据了这具躯体,之前无论好的坏的他理应全部继承。
想到这些,程圆没有再跟景枫辩解什么,他来到一个柜子前,打开锁头,取出一张500两的银票。
“这是我从宁都带来的仅剩的钱,你先拿去用吧。新筹集的那六万多两银子暂时不能动,还要买石材、发工钱。”
景枫没想到程圆这么痛快,不觉眉眼间舒缓了不少。
“这算是你对我考验的一道题吗?”程圆问道。
景枫接过银票,看了程圆一眼,“就算是吧”,说完她转身要走。
“哎,女侠,你忘了说点什么话了吧?”
景枫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停顿了片刻。
“谢谢!”
说完,红色斗篷飞身掠起,消失在房顶的夜色里。
看着景枫离去的背影,程圆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弧度。
第二天一早,曹双奉程圆的命令,带领着800名劳工赶着从整个大马城雇佣来的100辆马车,浩浩荡荡向兴州市赶去。
兴州城有一座著名的采石场和十几家砖窑,供应着方圆几百里十几个城镇的石料和砖瓦,程圆就是在那里定下了大批量石料和砖瓦。
运输队伍的整队出行吸引了大马城无数人的夹道观看,无论如何程圆的这次大手笔也是大马城近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一次集体行动。
人们议论纷纷,对程圆的大兴土木褒贬不一。
在人群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擎着一块写着“半仙张天师”的布幌子,一边看出行队伍一边捻着胡须神在在地听着人们的议论。
听了一会儿,老者长叹一声,对两个唾骂程圆奢靡习性死不悔改的庄稼汉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然后转身要走。
哪料到,这句话竟然被两个庄稼汉听到了。一时间,双方争执起来,举幌老者也是固执,最后竟然跟两个庄稼汉拳脚相向
半个时辰后,程圆的君侯府前,老者拄着“半仙张天师”的布幌子一瘸一拐地走来,脸上挂着一对熊猫眼,连雪白的胡子都被拔下几十根去。
“哎呦,可打死我老人家喽这大马城的汉子怎么都这么野?对老人家一点儿都不尊重。”老头子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来到君侯府的门卫跟前。
君侯守卫见这老头子形容古怪,往君侯府内探头探脑,赶忙上前询问。
“喂,这位老者,你是干什么的?”
老者抱拳拱手,“这位小哥,劳驾你向宁侯通禀一声,就说有一位同道中人求见。”
“同道中人?什么同道中人?”卫兵诧异地问道。
老者抬手指了指布幌子上面的“半仙张天师”五个字。
当正在品茶的程圆见到这位所谓的“同道中人”时,笑得差一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