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们比之那些屠夫刽子手,罪孽更加深重!
张延龄先前不过是个纨绔侯爷,何曾见过这等血腥残酷的场面,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疯魔。
“张延龄,本帅先前还以为你是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将才,未曾想到你也是个草包废物!”
沐绍勋待其洋洋洒洒地说完之后,冷声喝骂道,令其呆立当场。
“别的暂且不提,北元与我大明有着血海深仇,当年他们大举南下,肆意烧杀劫掠之时,你为何不去告诉他们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为何不去劝他们襁褓妇孺不可杀?而今乌斯藏大军正在围攻我大明宣府重镇,所行残暴杀戮之举难道还少吗?”
“你为这些蛮夷痛彻心扉之时,可曾想过我大明子民?可曾想过我大明北境百载以来深受蛮夷荼毒的无辜子民?”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己军残忍!现在,去杀光那些该死的蛮夷!”
“倘若你再敢出言动摇军心,本帅定斩不饶!仅此一次,绝无二次!”
沐绍勋径直拔出佩刀,策马冲锋上前,亲自带头屠杀乌斯藏无辜子民。
张延龄木然地看着这一切,时而仰天怒吼,时而低头苦笑,足足过了许久,他才露出了坚毅之色,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做出了他最不愿做的事情。
张延龄以前不过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因猎狗游戏之后心性大变,却还是难以改掉骨子里怯懦优柔的本性。
方才沐绍勋的那番喝骂令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张延龄想要成为可以独挡一面的大将,则必须抛却妇人之仁!
战场之上,没有妇孺,没有孩童,只有敌人!
“杀——!”
为防动静过大,打草惊蛇,明军并未动用先进的火器,而是一刀一刀地屠杀了整个部落上万的乌斯藏子民。
一个时辰之后,惨叫声戛然而止,整个赞善王驻地仅剩下呆滞麻木的大明将士。
所有人都望向了同样参与屠杀的沐绍勋,希望他能下令撤离这片人间炼狱!
岂料沐绍勋淡然开口道:“收拢尸体,筑造京观!”
“房舍帐篷,焚烧一空!”
“嘶……”
众人不由因他的狠辣手段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简直就是要绝其苗裔,灭其宗族啊!
他都不怕被那些文人口诛笔伐吗?
但将令如此,军令如山!
将士们只得强压下腹中翻滚的內腑,将自己方才所杀的乌斯藏子民悉数聚拢在一起,随即木然地割下了他们的头颅。
不少将士几乎是一边呕吐着,一边流着泪依令行事。
一座座京观拔地而起,上面承载着无数冤魂,将士们耳畔仿佛听到了凄厉的嘶吼!
“那些牛羊怎么处理?”
张延龄麻木地开口道,将决定权彻底交给了沐绍勋。
每一个游牧部族为了生存都会豢养数量惊人的马匹牛羊,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
这些马匹牛羊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战利品,倘若运送回大明将会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眼下这些牛羊马匹非但不是一笔财富,反而会成为大军的负担!
因为他们还要继续深入,屠戮整个乌斯藏高原,将这片广袤的草原变为人间炼狱!
“好办!忘了我们随军携带的那些箱子吗?”
沐绍勋仿佛早已想好了怎么处置这些牛羊马匹,淡笑开口道。
“那些……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