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外,谭家铭暗暗咬着牙,心里满是说不出的不痛快,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没有谭亚才那样深层次地作为父亲的衡量,只有被不公平对待的不甘心。
“大哥,父亲今天是什么意思呢,怎么突然把这件事交给我做了。”谭家铭身后的谭家俊跟出来之后开口抱怨道。
谭家铭眯了眯眸,冷峻脸庞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但转身后却已是满脸和悦之色,“这不是父亲想要历练你么,怎么,你还不满意?”
谭家俊撇了撇嘴,“我宁愿去喝花酒,玩牌九,这种事本来就不适合我,唉,我是真不想在你手里抢事做。”他玩世不恭地随意说着。
这句话看似平淡,但听在谭家铭耳朵里却异常刺耳,仿佛是谭家俊在炫耀自己无论怎么做都可以不劳而获,哪怕是天天纵情声色,父亲还是会跟他机会一样。
谭家铭袖子里的拳头紧紧地攥着,以至于骨节都有些发白。
而谭家俊仍然在自顾自地随口说着话,根本没有注意到谭家铭的异常,“对了,大哥,这次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啊,说来听听。”
他的口吻像极了一个老板在对随从说话时的态度,仿佛是等待着下人的汇报。
谭家铭此时根本感觉不到这是谭家俊的无心之举,他觉得有一种无名的怒火从心底慢慢扩散开来,强压着怒意,他让自己的表情尽量自然,“计划很简单,父亲让我以运送赛马,之后由陈焕升介绍给马会为由,跟他谈妥生意,船上除了马匹之外,就都是北面江浙一带的茶叶,但这茶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陈焕升察觉不到异常。”
“但在路过广州的时候,咱们的人就会暗中把这些茶叶全都换成鸦片,也算是上次之事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父亲的意思就是要让陈焕升也尝尝这个滋味,而且已经联系好了威廉先生,他现在可是署理总督,宝宁这阵子已经在跟他交接工作,接下来香江就是威廉的天下了,到时候想要在陈焕升头上安上什么罪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谭家俊听完,脸上渐渐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太好了,哼,上次的仇我还一直记着呢,让这个陈焕升摆了我一道,真是不甘心,这下好了,我也可以让他尝尝这个滋味。”
说完,他又有些疑惑,“这个过程听起来很顺畅,没有什么能用到我的地方啊?”
谭家铭心里暗自嘲笑这个弟弟思考问题的简单,“事情虽然是这样,但这次合作陈焕升即便不亲自跟船,也一定会派出心腹,我们……你要做的就是让这个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要怎么做?”听到这里,谭家俊又有些糊涂了。
“所以才是锻炼嘛,事情的大体方向是没问题的,不过如果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就要看你到时候如何做了。”谭家铭含糊地说着,丝毫没有理会谭家俊愈发迷茫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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