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只是点上一桌酒菜,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闷酒,但是赏钱还一分不少,这样的人我还真是从来没见过。”
“你不认识这位大爷么?”老鸨听到大茶壶的话,意外地问道。
这个大茶壶是新来的,听到老鸨这样问,他连忙摇了摇头。
“嘿,这位就是谭家的大公子啊,在港岛可是真正的大财主啊,这样的人他来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只管伺候好了就成,赏钱啊,绝对一分不会少,不为别的,给少了他都丢不起那人。”
老鸨介绍起来唾沫横飞,大茶壶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还朝着二楼房间的方向望上几眼,心里不禁感叹:这人和人的差距还真是大啊。
二楼包房内,谭家铭正端着酒壶自斟自饮,面前桌子上山珍海味,各种美味佳肴应有尽有,但是他却好像丝毫提不起兴致,就已经没了半壶,但是菜却几乎没怎么动。
“父亲,你别怪我,对于谭家我是尽心竭力的,但是为什么你却好像看不到一样,阿俊他每日游手好闲,为什么你却偏偏对他青睐有加,我不明白,不明白啊。”
谭家铭说着,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震的其他盘子都跟着飞起又落下。
“如果说做生意的才干,一百个谭家俊也比不过我一个,怎么你就总是把重要的事交给他去做呢,让他安安静静、自由自在地做个少爷不好么,他是我弟弟,只要我还当着谭家的家,自然不会少了他一丝一毫的用度,怎么你非要强行磨练他,难道他就是那块料么?”
“还有,你知不知道,如果谭家真的掌握在他手里,那么我那位姨娘才真的不会容我,如果你百年之后,那时的谭家就真的没有我容身之地了,所以,父亲,你不要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啊。”
谭家铭说的动情,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他的眼圈竟然有些猩红。
然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那间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听得到、看的到。
在一楼嗑瓜子的大茶壶如果见到了这些,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羡慕谭家铭,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发出那种感叹。
此时就听见嘭的一声,紧接着,又接连发出几声东西碎掉的声音,而来源正是谭家铭的房间。
大茶壶一愣,同时觉得头上一痛,正是被老鸨重重地拍了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看看啊,可别发生什么意外,伤了这位财主,那可是咱们赔不起的啊。”老鸨一脸焦急,厉声嘱咐道。
大茶壶反应过来也不停顿,连忙跑上了二楼,站在门外轻轻敲了几下,“谭少爷,您没事吧?”
半晌,里面也没有声音。
大茶壶惊出一身冷汗,还以为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再等待,用力推开了房门,只见谭家铭面色如常地坐在桌边,风轻云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还哪有之前的半点情绪,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小心打碎了几个盘子,劳驾帮忙收拾下吧。”
说完,他起身向门口走来,伸手放了一锭银子在大茶壶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买不离去。
大茶壶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复一句,然而看着这位财主离去的背影,大茶壶却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