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倾华便将士燮的校尉周木生,有意刁难己方的事情,阐述给士燮知道。
他们寨民占山,只为生存发展,并非有意欺上作犯,希望由老太守明鉴。
原来周木生在追截那水钰儿、叶翠兰这两名姑娘时,可是中了绊马索,人跌在地上,从而被生擒活捉了。而在当时,庞统立即让人趁着混乱的当口,搜遍了周木生的身,从而摸出了他的令牌印鉴。
在古代,信息并无现在这般发达,很多人的足迹,只能在自己的十乡八里中游荡,假如他们离开可自己活动范围之外,谁认识得到他的尊颜?
而印鉴之物,表明身份,这就显得很为重要的了。
庞统让胡车儿拿着周木生的令牌,立即动身,面见士燮,外人见到胡车儿的魁梧体格,和周木生无二,自是让胡车儿冒认,一路穿行无阻,无人来拦。
事实上,都怪周木生这人凶名太盛了,外人都不敢正视于他,这个校尉平日里仗势欺人久矣,谁敢难为他?
而这位交州太守,可是出门访友,恰是让胡车儿,给逮了个正着。
事实上,在当时来说,南越相较于中原来说,文化、经济等各项水平,落后得多。
士燮可是描绘心中蓝图,将自己领地打造成了世外桃源那般的好地方,他尤为注视儒家文化,彼时中原战乱,不少儒家读书人为了让自身得到保护,协同妻女来到了交州。而士燮尤为尊重这些仕子,礼遇贤士。他重视自己管辖之地的文化发展,让一大批儒者可以在他的地盘中著书立说,写下灿烂壮丽的篇章,当地百姓顿开文化识见,中原文化得以从东南领域传输出去,面向世界,从而震服百蛮,岭海归心。
虽然士燮非常低调,但他爱护君主,仁德惠泽于民,相较于东汉末年的公孙瓒、刘繇、严白虎等军阀来说,士燮出色得多了!
正是因为士燮,这般造福天南一方的老百姓,林倾华、叶翠兰才多番叮嘱胡车儿,将他劫来时候,一路上必须恩礼对待,即便无法将他擒来,但也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胡车儿立马表明来意,背负士燮,凭靠双足,专拣无人的羊肠小路而行。
胡车儿何许人也,负重五百斤,能像骏马那般日行千里,背负士燮七旬耄耋之年的老者,那更是得心应手、随心所欲了,若非要避开人马,掩人耳目,数千里的路,转眼便至。
事实上,士燮虽在南方,早已闻知北地风云人物,也知道胡车儿是勇冠三军,技能惊人,对他暗是留心。
起初时士燮,并不相信胡车儿有这样的膂力与耐力,直到他背起自己,一路风驰电掣,连续跑了一个时辰,犹然脸不红心不跳,大汗不曾出,士燮方信,人外有人,天下竟然有此等可怕能力的人!
而士燮也暗是诧异,能够驱使胡车儿这等人才,为之效命的,又是怎么样的人?
所以士燮也有来观察黑石山寨的心思,而听闻他帐下第一武士,攻打黑石山寨,一仗被擒,他心中也是暗惊。
士燮问道:“周木生阵亡了?”
石创哈哈哈大笑道:“他现在遭我们擒拿,被困在寨子中了,不过你且放心啦,他安全得很,好吃好喝,供养着呢!”
事实上,周木生现下是阶下之囚,哪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
只不过给了他清水白粥,外加各种各样的盐煮蔬菜,每天只提供给他二两肉,外加一个鸡蛋,荤少素多。
用石创的话来说,周木生正在坐大牢,不怎么劳动运作,吃饱就睡,睡醒就拉撒,然后继续吃喝睡,整天都是这么重复又重复,那是没有必要吃喝得这么好的,要知道营养过剩,往往会给人造成糖尿病、心肌梗塞等症状。
士燮见到周木生没有问题,转而问道:“那么他手底下的数百战士,估摸着死伤惨重吧?”
士燮眼中露出了三分黯然,原因很简单,他们这些人估摸是觑得周木生是一个校尉,是当官的,所以擒捉住他,而其他的手下只是无名小卒,杀了也就该杀了。
士燮听闻周木生手底下的人马,倾巢而出,少说有五六百人马,现下首领被逮,手下的这一些人马,多半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林倾华知道士燮心里忧愁什么,笑道:“他带来的人马,我都没有伤着呢,请先生放心!”
“一人都不曾损折?”
“全部安康,无一人阵亡。”
士燮狐疑地问道:“什么,一人都不曾损折?”
这让士燮听了半信半疑,直到林倾华等人将士燮,带到了了望高台,士燮有见过周木生的手下,见到他们正在山林野地,伐树除草,挥汗如雨,他才放下心来。
石创哈哈哈大笑道:“士太守,现在你相信了吧,他们这些人是心甘情愿地给我们开荒的,我们并没有用鞭子抽打他们,逼迫他们的!”
林倾华心里暗暗好笑,他和叶翠兰想出了一条计,这几百号人假如出工不力,得过且过的话,岂非白白浪费掉他们的粮食吗?
于是两人划分好十亩地,让这些降卒,按照小队划分出小组,出力劳作,看哪一家干活最为积极,便在晚餐中,给他们的成员加鸡腿,甚至给他们钱银,总之就是充分地调动他们工作的积极性。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钱有吃的,他们更是下死力地干活来了。
士燮拄着拐杖,在凹凸不平的山麓上前行,林倾华怜惜这位博学才多的老人家,搀扶他来到了这些降卒身边,细细地询问情况。
大部分的降卒们,都受到了周木生这厮,威吓谩骂,此时知道周木生衰了,而士燮也肯为他们主持公道,便将他的各项罪状,一一和士燮阐述。
事实上,士燮也知道周木生的种种坏事,但因为怜惜他的勇猛,才没有罢免他的职能,收回他的兵权。现在见到大伙们忠愤气填膺,无一不数落他的不是。
在士燮的心目中,这是士兵们哗变,而故意坑掉主将,否则哪里会有什么大的战事一下子就消于无形,连人命也不见伤亡。
士燮年纪虽大,但目光锐利,他见到吴志文的脸容有着烂肉,他知道他是周木生手底下的幕僚,问道:“你的脸是……”
士燮看了一眼林倾华,似乎在暗暗地责骂道:这是你们打的吧?
士燮最为倚重读书人,看不得人才被鞭挞。
林倾华只是耸肩,这个锅自己不能背!
吴志文咬牙切齿道:“这是周木生下的毒手!”
“什么?”
士燮这一下子懵了,温切地问明情况,而身旁的战士,也是在一旁为吴志文佐证。
“这个周木生居然敢这么无礼?真个是坏透彻了!”
这一位老者喃喃地道:“天呐,若非你们带我来到了此处,我还真的不知道我的辖下官员,居然腐朽至此!”
石创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现在知道你手底下用了什么人,撤销周木生的职务不就成了!”
士燮充分地了解,自己的这一个校尉,是必须得换掉了,毕竟周木生现在里里外外,都不是人了。
叹息了一声,问道,“目下,周木生他的人呢,带我去看看他吧。”
石创哈哈大笑:“嗯,这厮一直都以大将军自居,并不出来干活劳作,就爱待在牢狱之中,无所事事。”
“走,请你们带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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