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多崇武者想与之比试,但无论谁个输赢,都是没有意义的。
而曲阿小将此时也暗是气愤,心道:士廞啊,老子待你真诚,怎么你总是想在关键的时候,坑我害人呢?当时,无名对士廞开始有少许积怨。
最为让人无语的是,帐中姜昆等旧部,也是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理,鼓吹他们一战!
无名当时鞠身道:“我瞧也不必比了,倾华持交州印经、兵符,实是一军主将,怎可以轻易下场,与属下肉搏?”
庞统也急道:“用武力冲锋陷阵,那是偏将之职,倾华更应该坐镇中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林倾华笑道:“嗯,你们说得也是!”
他又道,“我也知道无名,勇冠三军、义气深重,即便他下场来,为了照顾我的面子,也未必肯出全力。既是如此,咱们比试,并无作用,何必比出高下,伤我们感情呢?”
如果说有得选择,无名多半不会再和士廞说话了,毕竟跟前的这个少主人,是如此地令人恼恨,士廞总以自我为中心,但相反林倾华便不同了,哪怕初次见面,他依然这般为自己着想。
林倾华笑着站起来,给无名把盏道:“人生难得糊涂,贵在与知交友伴,共醉一场,千万别要为了争一时高下,而伤及了彼此之间的和气。”
曲阿小将无名,顿时为林倾华这一番话,而感到共鸣,将跟前的那一盏美酒,喝了精光。
记得以前,无名待在刘繇的部下,刘繇弱得堪怜,任人唯亲,放着自己和太史慈这样的绝代猛将不用。
后来太史慈,逼迫着和孙策单挑,选择归顺了江东,而无名担心自己会被刘繇穿小鞋,随即转投他地。
而无名最后选择,待在了士燮的驻地,因为他实在厌倦了战争,不求功名,也只想寻上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了度残生去了。
毕竟士燮年纪老迈,地处僻远的天南,远离中原,最合适避世隐居了。
而无名,也不觉得士廞会是未来的主人,但士廞可是文燮的儿子,也只有傍着士廞,自己未来才能吃香的、喝辣的,所以无名不介意和士廞,终日相伴。
但现在的境况,因为林倾华的到来,而发生了大的变改了。
毕竟未来,把握住偌大的交州之地,是林倾华啊!
无名自问道:主公,是你么?
无名倒是愿意,陪伴林倾华,与他一起共同开创伟业,一起欣赏那壮丽山河风光。
就是这样,一场兵灾,让林倾华运气、实力好到逆天的人,给消于无形。
而且林倾华也能感应得到曲阿小将,对自己充满了善意。
事实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此忠义能人,归纳入自己的部下,甭提他有多么开心的了。
筵席之后,庞统、吴志文等人,都是辞别欲行,说是得继续忙于招纳贤才应试之事。
林倾华心想,军营事务,已上正轨,也没有多大的问题了,随和众人一同离开。
而无名跟随了过来,道:“我有事情得去找士燮大人。”
林倾华才能猛地想起一事,他问道:“对了,诸位,你们可曾知道突兀骨此人啊?”
无名一愣,问道:“难道倾华,也知道此人姓名?”
林倾华道:“实不相瞒,士燮大人,跟我说,正是担心突兀骨,率领他乌戈国族人入侵交州,所以才希望我来接管此处,然后让我率领大伙们,抵抗蛮族入侵。”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可是直盯着姜昆。
毕竟这个姜昆,倚老卖老,说自己怎样地厉害云云,可以挫败北边的曹操兵锋,然而这位老将军却是一声不吭,低垂下头来。
事实上,姜昆没有和突兀骨交手,但在事后,可是听过这个蛮族人,有多么地残忍,在去年时候来虏获钱粮物资,也顺手杀了太守不少的家丁,吓得偌大的一个并州,大夜晚的,男女老幼不敢轻易出街去,如避鬼魅。
而听闻一年之约,很快就到了,大伙们都在期望,并州各地的军马,可以做足战斗的准备,一抗侵略。
事实上,姜昆吹嘘自己领导的兵马,纵横中原,天下无敌,但放到了现在,抗击外侮,就显得无能为力了。
姜昆,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排兵布阵的本事,那都是远远不及格曲阿小将。
反正这一个老家伙早就想到了推诿之责,届时南蛮厉害,那么他便索性装病,想他一个老人家了,身子骨有点儿毛病,那不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无名点了点头,好意地嘱托道:“倾华,我奉劝你一句,甭要以为,自己能成为一州的太守,便觉得风光无限。而事实上,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据闻突兀骨他们刀枪不入,武功高强,你我若是大意,多半会吃大亏的。”
林倾华点了点头,道:“嗯,无名将军,我会谨记你的教诲。”
士廞听到这里,知道林倾华既掌交州,那么他的肩头责任是不会轻松的,一想到这里,他的内心舒畅得很。
士廞这个家伙一肚子坏心思,他立马就有一个想法了,他心道:天呐,我总明白为什么我的父亲,让林倾华,接任交州!这纯粹也是为了保护我,试想兀突骨等蛮人何等血腥、暴戾?父亲担心我在战场上会吃暗亏,于是让一个有能力的人,和兀突骨征战。而这个人正是林倾华,他们两虎相争,一死一伤,甚至两人相继死去,那么我自己不是稳坐钓鱼船了吗?倾华这厮,如果需要我所有兵马,也就一并给他算了,毕竟他是帮我打工而已。
士廞想到这里,脸上已经咧出阴险的笑容来了。
他们出到了营盘口,随即兵分两路。
林倾华、胡车儿、无名等锦衣少年,带士燮的精锐护卫回去;而庞统、吴志文将山寨的人马,尽数领回。
这里不提庞统、吴志文做考题准备,单说林倾华和无名,去见士燮。
士燮一见林倾华安然无恙,发自内心地欢喜,他用双手搀扶住了小伙子的胳膊,上下审视着他,道:“我担心那孽子会对你不利,随即让我的精锐尽数过去接应你,你尚且好吧?”
林倾华笑道:“谢过大人关怀了。”
士燮看到无名,也来了,心道:看来倾华已经将我军最犀利的人物收服了,否则无名也未必肯跟着他一并同行,希望倾华他们能够精诚合作,大败兀突骨,保我交州上下安宁。
士燮将他们迎入了房子里,士燮坐在了主人位前,而林倾华、无名均在客座位置,而胡车儿则侍站在了林倾华的身后。
无名拱手道:“老先生,鄙人在你和公子一路扶持下,获益良多,从明日开始,鄙人所引领的八百儿郎,想离开兵营,另外选拣一处幽静之处屯扎。”
士燮一愣,惊道:“将军,是否我儿士廞,怠慢你了?”
他心道:天呐,我那孽障究竟做了啥,让这位义士离弃他了?
无名笑道:“老先生,你误会了!令公子对鄙人很好,只是听闻兀突骨和他的族人,将进犯交州,夺我钱粮,毁我家园,我想现在抓紧时间,训练部队,准备和兀突骨一决雌雄。”
士燮赞道:“壮哉!你可以拣取到营地了没?”
无名点了点头,道:“我心有意属了,和明公你相见并请示以后,便回营盘带人走。还有,为了让我心无旁骛,我不再指导士廞的武艺了,烦请明公你另请高明。”
士燮道:“理解理解,我也知道你分身无暇,很是疲倦,一切依你意思,你就尽管放开手脚来训练部队。”
士燮目视众人,作揖道:“交州上下的安危,全凭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