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彤带着魇兽出来。
润玉已经去布星挂夜了。
璇玑宫只有她和魇兽,一人一兽,润玉以前和她说,他倾其所有,不过是几只小兽和一间陋室。
她觉得这个男人,一直在睁眼说瞎话。
他说他体态惨白,面目可憎。
木彤对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还有那青松挺拔的身姿,回想了一番那条银光流转,声势壮阔的龙尾。默默的选择了沉默。然后他说只有几只小兽,一间陋室。
她在几乎可以跑马的璇玑宫,逛个几天都不带歇息的。
面目可憎,呵呵。
一间陋室。呵呵呵。
睁着眼说瞎话,也没有润玉这样的。
入夜之后,璇玑宫一片死寂,她在卧室呆着怕,人怕起来,哪怕是入睡都有几分困难,夜晚魇兽要吃梦境,魇兽以梦境为食,没有挡着人家不准它吃饭的道理。
魇兽吃梦境,只要把它自己放出去就好。
上神入睡的时候,会设有结界,不用担心魇兽会因为窥视上神梦境,而被处罚。
木彤一个人在寝殿里,太难挨。干脆溜魇兽。
反正到处走走,等到走几圈下来,到了时间她就带着魇兽回家睡觉去。
甫一出璇玑宫范围,她便感觉到,四周有一股让她很不舒服的气息。
“是谁?”她叱喝一声。
果然一个人影一下出现在不远处。
雀灵上下打量了面前站着的小仙侍。
“你就是璇玑宫新来的那个仙侍?”雀灵开口说话,就是很不客气。
木彤心生警惕,身边的魇兽呲牙咧嘴。
她笑了笑,“小仙正是。”
雀灵走近几步,上下打量她一通。木彤生的明艳,但收敛眉眼的艳色之后,尤其低眉顺目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柔美。
和水莲花似得。
雀灵看习惯了,穗禾的长相,见着木彤这种,格外不喜欢。
“原来就是你。”雀灵不欲和她说多了,开门见山,“既然你在璇玑宫,那么正好,有一桩事交给你去办。”
木彤微微抬头,但是眉头微蹙。
已经流露出几分不满和不解。
但是雀灵却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在璇玑宫当差,那么日后夜神的一举一动,你向我禀告,并且事无巨细。”
“你放心,也不是让你白白做事,你是才调来璇玑宫不久吧?这璇玑宫地处偏僻,夜神又是庶出,你在这里伺候,恐怕就算是万年,也没有出头之日。只要你把夜神的去向告诉我,到时候,把你调到别的地方去。不成问题。”
木彤笑了笑,“有劳了,不过小仙倒是觉得,小仙在璇玑宫呆的还不错,不劳烦给调到他处了。”
“更何况,上神岂是我等仙侍能窥视的,那是重罪,小仙胆子小,实在不敢。”
她说着,抬头冲雀灵笑了笑,“所以,这事还是找别人吧。”
雀灵两条眉毛,几乎揪在一起,“你可别不识抬举!这璇玑宫,从来只听说过,想要快点走的,没想过要留下来的。”
木彤只是微笑,“小仙只想在璇玑宫安然度日。”
雀灵见她软硬不吃,顿时来了怒火,决心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仙侍一点颜色瞧瞧。
她抬手,直接一刀向她劈来。
木彤反手一道水盾,直接挡住劈过来的刀刃。
“你!”雀灵见这小仙侍,生的貌美,身形纤细。但凡有本事的人,都不会分配到这个地方来。心下自然轻看她几分,只当这个小仙侍,和平常那些徒有其表的仙女一样。
雀灵怒火上来,顿时加大了灵力。
一火一水战在一起。
“谁给你的胆子!”雀灵肩膀处,重重挨了一下水灵,胸口气血翻腾,吐出一口血来,“不知好歹的狗东西,给你一条通天路,你不走,竟然还敢动手?”
木彤手里的水流一下,更加汹涌的,往雀灵手里冲去。
她的一招一式都是润玉教的,润玉和她喂招的时候,虽然都是点到为止,但实力放在那里,和实力强大的人学习,只要人不是太废,进步总是快的。
“你说谁是狗东西?”木彤那一下没有收力,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怎么收力,润玉不需要她用力,她哪怕全力以赴,也只能碰到他的衣角,而且这衣角还是他让她碰到的。
“哪里来的死鸟!”
木彤打到头顶上,之前温柔面孔早已经不见。
她手里不知道深恶时候多出了一把冰凌,直接抵在雀灵的下巴上。带着一股打架斗殴的凶狠。
“你这死麻雀,璇玑宫面前也敢放肆!”
木彤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架了,一架下来浑身酣畅淋漓。
“璇玑宫又如何?你以为你的夜神大殿能拿我们公主怎么样?!”雀灵一跃而起,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木彤侧了身,撤去了护身灵力,直接让那一掌打在她的肩上,同时手里的冰凌没入雀灵肚腹中。
体质相冲,一旦挨了和自身灵力相冲的伤害,痛苦加倍。
雀灵捂住伤口,恨不得一刀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仙侍给杀了,但是腹部疼痛难忍。
“你这话有本事当着殿下的面说!”木彤摇摇晃晃起来,她伸手就去抓雀灵,“到时候,看你家那个公主,是说你一张鸟嘴叭叭乱说,攀咬主人。还是当着满天神佛的面,说你这张鸟嘴,说得对说的好?”
“天界大殿下,应龙夜神岂是你这种飞都飞不过一丈高的麻雀能指手画脚的?!”
“天界血脉,容不得你这般诋毁!”
“你!”雀灵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此刻再在此纠缠,也落不到好处,雀灵狠狠剐她两眼,愤愤离开。
木彤瞪着雀灵走远,她捂住伤口,慢慢蹲下来,捂住伤口,疼的整个人都在颤。
魇兽走过来,嘴顶了她两下。
这下溜魇兽是溜不成了,木彤挣扎着起来,一步步走回璇玑宫。
才走到门口直接疼的倒在地上。
长到这么大,她还从未这么痛过。车祸的时候,她瞬间就晕了过去,等到醒过来,润玉已经处理好一切了。因此这一场疼痛是她直面的,最痛的一场了。
她捂住伤口,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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