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心底涌起惶恐。
他的心底涌出一个他躲不开,也不愿意面对的猜测。
邝露见着上首的天帝面色突变。
“陛下?”
润玉摇头,“传本座的法旨,去让人间的土地去找人间有没有这个女子。”
人间土地地位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低微。但是土地对管辖当地却是相当熟悉,这些是天界无法比拟。
“是。”邝露原本再想问一句,她不知道天帝为何突然之间对这个仙子情根深种。
她伤心,又好奇。
“你退下吧。”
邝露最后道了一声是,退出七政殿。
七政殿内安静了下来,润玉坐在那里,手臂扶在那里,心绪是说不出的慌乱。
木彤在西启皇宫呆的非常惬意,她除却容齐之外,并不怎么在其他人面前现身,除却容齐身边的那个小荀子之外,也无人知道她的存在。
傅太后过来的时候,她和容齐正在下棋。
傅太后突然驾临,木彤坐在那里,看着带着金色面具的傅太后进来。
“容乐和亲北临一事,陛下是准了?”
“是,”容齐站起来,他瞥见木彤面带微笑,看着面前的棋局,心下稍安。“宸国对于我西启虎视眈眈,前段时日更是出兵围困,容乐此刻和亲北临,可解我西启眼下之困。”
傅太后看容齐的眼神有些异样,过了好会,傅太后终于露出些许满意的笑,“好。很好。”
“哀家听说,陛下这段时日,对容乐十分疼爱。但凡容乐所求,无不应承。”傅太后说起这些的时候,言带讥讽,“看来陛下也是以家国为重。”
傅太后说着,缓缓步行到了那盘棋局之前,她看着棋盘上的布局,“哀家听说,陛下经常把自己封闭在茶室之内。”
“是朕近些年来身体不适,只有和自己对弈几局,打发一下时日。”
傅太后听了容齐解释,回身过来,定定看他,过了小会,“陛下看起来,比哀家想象里的要好很多。”
容齐眼眸微抬,“也算是上天垂怜。”
“哀家每个月送来的药,陛下都喝了吧?”傅太后说着,俯身下去拿棋盘上的棋子。
尊者持黑,但是容齐坐的那边,很显然是持白。
“母后派来的人不是亲眼看着朕把药都喝下去了吗?”
傅太后听见容齐的话,笑了笑,“喝了就好。”
“既然陛下舍得割爱,不如亲自让人操办容乐的大婚,如何?”
傅太后看向容齐,容齐脸色隐约惨白,似乎有些站不稳。
傅太后满意而去。
木彤看着傅太后离去的背影,她随意的坐在那里,
“你母后用错了法子。”对于傅太后和北临的那些恩恩怨怨,她从容齐那里知道了。
容乐原名秦漫,是原来北临丞相秦永的孙女。而秦家上下差点被傅太后给杀完了。
“想要灭了宗政一家,用个女人去,能顶上什么用。”木彤说着,她放下一颗棋子在棋面上。
“而且还嫁给了宗政家的男人,就算她一时倾心于你,可是和自己朝夕相对的男人在一块,难保她不会变心。女人变心起来,其实也没那么难。和男人差不多。变数太大了。”
容齐对于当年傅太后遭受的那些惨事也知道。对于向北临的复仇,无异于灭其国,毁其宗庙。一个秦漫,如何能在北临掀起足以让宗政家覆灭的风浪。
秦漫在西启的冷宫里长大,会得一些拳脚功夫,能不能如傅太后所愿,让容齐也很是怀疑。
“母后执意如此,我也无可奈何。不过秦漫身为秦永后人,获取山河志,倒是有些许旁人比不上的便利。”
“山川走势,城池要塞,这些乃是国之重器,除却本国之外,其他人若是想要到本国绘测,那都是奸细。怎么会让一个老头子给搞了去。而且这玩意儿没被宗政家拿走一统天下,也真是怪了。”
木彤靠在那里,摇摇头。
“一统天下谈何容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就算倾尽北临国力,也并非一朝一夕,甚至一代人可以完成的。”
容齐把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
“其实”木彤靠在那里,“你可以当家做主的。”
现在朝政全都是傅太后一家独大,她说了算。容齐在朝政上几乎没有半点置喙的余地,就是一傀儡皇帝。
傅太后并没有什么强国的念头,木彤看的出来,她更多的是想要报仇。而且报仇的办法都让她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一个小宫女,变成了公主,嫁到宗政家里。能有什么风浪?
“母后如今是绝对不会放权的,母子相争,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必有胜负。”容齐摇头,“现如今我西启内忧外患,再母子争权,恐有大祸。”
“孝子明君。”木彤说着,手伸出去,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容齐瘦削的厉害,她一指头下去捏不起肉,“不行,这些天你可要多吃点。”
“那你陪我一起用膳。”容齐含笑看她。
“好啊。”
“我有东西送给你。”容齐说着拿出一尊木雕来,他很是紧张,那股紧张甚至被带到了面上。
他雕刻木雕费了不少的功夫,因为是送她的,所以他下了十二万分的功夫,但凡有一丝一毫的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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