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瞬间的诧异惊愕,还有那瞬间的伤心,很好的取悦了润玉。
一想到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曾经那么亲密的在木彤身边,如同有一把刀在他的心上来回划。痛彻心扉的同时,妒火将他一点点完全吞没。
润玉从来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妻子爱人,他只想从身到心的全面占有。
容齐只是在最开始显露出诧异和失落,但下刻他就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所有心绪。作为少年帝王,他自小就明白如何收拾掩藏自己的情绪不表露于外。
很快容齐就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模样,他牵起衣袖,拿起茶壶,在琉璃茶杯里注入滚烫的汤水。
“天帝与彤儿有孩子,可是朕从未听她提起过。”容齐虽然年少,但自小在宫廷里长大,若论城府,丝毫不比润玉差上多少。
“一个母亲,就算和夫君彻底决裂,但对孩子一字不提,不觉得太奇怪了么?”容齐将分好的茶汤送到润玉跟前。
“彤儿并不是绝情到这个地步的人,她会放弃你。但是血浓于水的孩子,她不可能半个字都不提。”
润玉听到‘放弃’两字,面上神情完完全全的冷下来。
“天帝陛下来寻朕,想必是因为在彤儿面前已经无计可施了。”容齐不动声色间便已经针锋相对的翻盘,他见着天帝的脸色,微微颔首一笑,“看来朕所言不差。”
这个年轻帝王的本事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凡人他年轻,但他绝对不脆弱。
“天帝陛下何苦。”容齐持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水在口中苦后回甘,容齐细细品尝茶水回甘的那点滋味。
“就算你找到我,劝说我放弃,彤儿也不会回去找你。更何况,天帝如果真的和她孕育了一个女儿,却抛弃了她们,转而对另外一个女子情根深种,未免也太叫人不齿。”
容齐说着,抬头对润玉一笑,相似的面容上,露出的是完全和他不同的讥诮神情。
讥诮而优雅。从容而淡定。
两个男人,两张几乎完全相同的面容,目光撞在一起,瞬间的交锋,令人不寒而栗。
“我曾经和她相识,和她相爱。我花了心血才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生儿育女。”
润玉这话似乎是说给容齐听,也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那人不是我。”润玉道。
不是他,那个爱上锦觅的人,不是他。
容齐此刻已经没了开始的惊慌,他只是摆弄着面前的茶具,“这话说给朕听,也是无用。不如天帝陛下等彤儿回来亲自话说给她听。”
“朕是不会离开她的,朕想要和她在一起,谁也无法阻止。”
“启皇想的太多,”润玉针锋相对,“凡人寿命,最长不过百年,百年于天界不过百日,与仙人难言,也只是漫漫仙途的一瞬。”
“可哪怕只是一瞬,朕也心甘情愿。”
容齐看向润玉,“我所求,不过是她留在我的身边,而彤儿也已经答应了。”
“你找我,难道不是因为无计可施了吗?”
润玉和容齐静静对峙。
一样的面貌,完全不同的人。
“本座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可是你左右不了彤儿所思所想。”容齐立即道。
容齐看了看天色,“彤儿去了已经有几个时辰,今日夜里就会回来,天帝陛下和朕说的那些话,对朕来说,倘若你们有个女儿,那么天帝陛下抛妻弃女,此等行径,实在令人不齿。彤儿回来,朕愿意和彤儿一块抚育此女。”
“朕并不在乎。也不在意。”
“与其和朕说这些,倒还不如直接和彤儿直说。”
“本座正有此意。”润玉毫不相让。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木彤提着高丽人参回来的时候,心情很不错。
高丽那个地方左右上下,也就产出的一些药材还有高丽纸能入她的眼。里头以高丽参为最,可调理身体,增加体质。给容齐用最好,只是她有点担心,这东西大补,容齐又年轻,会不会直接流鼻血。
但当她到屋子里头的时候,就见着容齐和润玉坐在那里。
“彤儿。”容齐站起来,满脸喜悦的直接向她走去。他看她的眼里满是欢喜。
“……”木彤对容齐笑笑,而后看见润玉坐在那里。
润玉见着他们交握的双手,妒火再也制止不住,从心底腾起来。
“彤儿,我有话和你说。”
“如果说,那个润玉不是你的话,我觉得我们之前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润玉眼底绯红,红色眼尾渡到眼尾,晕开一片。
妍丽动人又惊心动魄。
“容齐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和他说些话。”
容齐双眼里全是她,他看了一眼润玉,到隔壁茶室。
“天帝陛下不要再来了。”木彤看到润玉就有些头痛,“现在天界百废待兴,陛下天天跑到凡间,未免太不像养了。”
“你不在天界,我如何能不来?”润玉眼尾猩红望着她,脚下往她那里走了几步,“你是天后……”
“什么天后?”木彤似笑非笑,“陛下前未婚妻是水神,曾经的未来天后也是水神。我只不过是一个散仙,逍遥度日,受不了天界的束缚下了凡间。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有个太平日子而已。”
“你为何要这么对我,那不是我,那根本不是我!”润玉再也忍受不住她的冷漠,将她完全抱在怀里,他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双臂重重的压在她的腰上。
哪怕‘润玉’所做的事,全都是他自己在相同境遇下完全做的出来,他也绝不会承认,那就是他。
“你能不能别胡搅蛮缠?你之前对着锦觅爱的要死要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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