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在屋门口,夜骁心情是复杂的。
昨晚种种袭上心头,莫名的烦躁。
不知道这个女人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她如果要是再故技重施,刻意引诱,他一定要很凶的告诫她,女子这样做不成体统。
他虽然不在意,可万一传出去,会对她的名声有碍。
等等他到底都在想什么!
要不是柴房锁了,又不想打扰夜老爹睡觉,他是绝对不会踏足这个房间的!
然而,在开门的那一瞬间,脑海中的万千思绪如同镜花水月一般。
碎了。
整个房间像是被人入室抢劫,椅子横七竖八,抽屉大开,就连床上的被子都难逃毒手,狰狞着打折卷堆在床尾。
光影明灭间,只见一团黑影匍匐在地上,身形扭动。
此情此景,堪称诡异。
更恐怖的是,那坨黑影竟然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明晃晃的戳人眼。
“嘿嘿,你来了?”
夜骁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大跳,什么鬼!
尽管心智再怎么老成,都不过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男孩。
“你在干什么?”
瑜笙没注意到他声音里的紧绷,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那坨黑不溜秋的东西上。
“快过来,”
瑜笙给了他一个“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你可真不识货”的眼神,拉着人的手人往桌子旁走。
“这可是我最心爱之物。哦呦,不要露出这种不屑的表情。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多少文人为了它尽折腰。
我们全家人的生计都要靠着它呢。”
夜骁又是一愣,神情复杂,将她手上的不明物体仔细端详了下。
生计全靠它?
不管他如何看,这都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臭袜子吧。
不过味道确实要比一般的**些
芝兰玉树的俊秀少年微微蹙眉,目光带上支离破碎,声线沙哑了几分。
“你说这是你最心爱之物?”
“当然,我”
瑜笙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奇怪,黄白之物难道不是每个人的心头好吗?
然而,当她把视线落到手上的时候。
瑜笙:目眦欲裂!
千言万语尽数化作根根毒刺,生生的扎在她的心口,鲜血淋漓。
真疼啊。
所以
为什么原主一个花季少女,要用臭袜子来装钱?
看看那上面不明的痕迹,明亮的色泽,实不相瞒,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发酵一整年的袜中之神——臭袜巨吧。
我的手脏了!
事后,据当事人瑜笙回忆,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钱袋囊,或许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
空气,诡异的静默了好久。
瑜笙一时间难以接受,语气恹恹的,“如果你不嫌弃这钱有味道的话,就拿出来一半助你上京赶考吧。”
她说的生无可恋,混不在意。
却不想给对方带来了多么巨大的冲击。
少年那双惯常波澜不惊的眸子此时幽深一片,蕴着深不见底的寒潭浓墨,让人摸不清其中的情绪。
“为什么?”声音冷冽,夹杂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莫名。
他早就打定主意了放弃今年的科考,三年内靠着誊抄书籍积攒盘缠,毕竟这是一笔不小的花销,一般的农家出不起。
更不要提他还是个上门女婿。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铺垫了这么久,本宝宝要是不趁机怒刷一波好感,拉进距离,简直都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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