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耳不闻,弯腰拉下喜帐的金钩,再回头,看喜被上慵懒而躺的女子嘴带讥诮,眸子晶亮,一团妖肌媚骨不盈一握,极惹人怜。
夜生寒,灯花暗,鸳鸯锦、影成双
这是他的女人,在他的榻上,独属于他。赵胤微微眯眼,身子俯下去盖住她,盯住她小鹿般湿漉漉无辜又慌乱的眼,那股热浪又如灼烧般蹿上脊背,搅得他心扉纷乱
怎会有这般善变的女子。
损他笑他嘲弄他恶毒至此,只要他一上手她就能变成无辜可怜要人怜惜的样子,好像被他欺负了似的。可笑的是,连他自己也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恨不得把人好好抱在怀里,哄一哄,宠一番,让她重新笑得开颜
这就是她说的“找虐”吧。
不知是气得还是急的,赵胤呼吸粗重起来,他用力将时雍的手腕拉高抬过头,又按下去,沉哑地说道:
“要我疼你吗?”
“嗯?”时雍以为自己听错。
“本座可以好好待你。”
“”为什么?
时雍胳膊被折得难受,疼得皱起眉头,双眼雾蒙蒙地望着他,满是疑惑,刚想开口说话,赵胤灼烧般滚烫的气息已然落到耳边,声音低低地道:“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也不想后半生麻烦,再换一个。”
时雍心弦微绷。
她知道赵胤动了情,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说这个做什么?”时雍扬起唇角,呼吸吃紧,但笑意丝毫不減,“是觉得自己干干净净委身于我,亏了么?若是如此,你大可以找十个八个”
赵胤用力压紧她的胳膊,打断了她的讽刺,凉薄的唇抵在她的俏鼻上,低低地道:“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有何图谋,往后收起你的心思。我或可念及夫妻之情,既往不咎。”
刚才恨不得打杀了她,这就既往不咎了?
“果然,男人上了床,承诺张口就来。下了床,裤子一提,立马不认。”时雍说的是她看尽了世间痴男怨女的故事后得来的经验,可落入赵胤的耳朵里,能想到的只是赵焕。
“闭嘴!”他只手提起时雍的细腰,“别拿我同他相比”
时雍这才反应过来,但是误会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桩,她连解释的想法都没有,也不想再同他墨迹,横竖都有一刀,早些解决早点睡觉。她挣扎一下,将手腕从赵胤掌心收回,一言不发地揽住他的脖子,抬头堵住他的话。
他身子发烫,时雍甚至能感觉到她吻上去时他轻微的一颤。
时雍没有停顿,望着他的眼睛,慢慢伸向他的裤腰,发现他早已阳刚似铁,低笑一声,不轻不重地覆上去。赵胤倒吸一口气,猛地扯住她的手腕,呼吸极重地低低道:
“爷让你碰了吗?”
时雍哑声一笑,气息也很是不稳。
“春宵苦短,何必浪费时间?侯爷,你我不是纯情少年,再这么装,就没意思了。”
“时雍”赵胤在她掌心哆嗦一下,咬牙切齿,“你这女人,可知何为廉耻?”
嗤!
廉耻?
时雍笑了起来。
“我以为侯爷是个真男人,没想到也是个伪君子。大婚之日,喜榻之上,你我做什么都天经地义。难不成你希望我像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一样,故作娇羞,欲拒还迎?皇陵里我已经装过一次了,不想再装。”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哪里疼痛,她就扎他哪里。
赵胤低低呼吸着,“你这妇人”
“如何?”时雍想到他过往的评论,轻轻道:“狡诈?”
“恶毒!”赵胤低低说着,在她撩拨般的试探后已然情难自抑,他生疏却急促地吻住她娇软的唇,堵住了她的话。
时雍并不抗拒,微眯起眼看赵胤为自己情动的模样,用比他更为激烈的疯狂回应着他。赵胤浑身肌肉倏地绷紧,喉头发出一声含糊的低吟,不再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