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颔首。
“月拾”慕容沥唤了月拾一声,同月拾说,“九叔昼夜不歇,风尘仆仆而归,你派人回摄政王府说一声,今夜九叔会下榻宫中。”
萧容衍本就不打算在燕都停留,摄政王府收拾不收拾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月拾抱拳应声:“是!”
“九叔请”慕容沥恭敬请萧容衍与他一同登上高台,而后见萧容衍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坐下,他在才跟着龙椅上坐下。
慕容沥冰凉的眸子望着跪地不敢起身的孟尚书:“孟尚书你蛊惑太后将朕软禁之事,朕可以不计较,但你身为燕廷重臣结党营私,挑唆太后罔顾百姓性命,不许药草送入大周城池,又封锁了燕国边界不许大周草药入燕地”
“微臣都是为了燕国,求陛下明鉴,如今我们燕国染疫乃是天灾,只有将大周和我们燕国赌国的城池拖入其中,甚至将整个大周也拖入其中,我们才有胜算啊!”
“疫病天灾,正是需要我们大周和燕国两国戮力同心之时,否则一旦疫病蔓延,一传十十传百,但凡染疫之城,便是枯骨成山,届时百姓无存我们赌国胜了,又能如何?”慕容沥心口血气翻涌,“孟尚书早年好歹也算是学子们仰慕的大儒,如今怎么连民为邦本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了?”
孟尚书喉头翻滚,为自己辩解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周上至皇帝下至百官,为了百姓性命,明明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时,选择与我们燕国赌国这样的方式与我们燕国分出输赢,使天下一统!而我们燕廷呢?你身为燕廷重臣,朝廷尚书却视百姓性命为草芥,妄图用曾经与我们燕国同生共死的百姓性命来赢这赌国之约!可耻!实乃可耻!”
“陛下息怒!”朝臣们叩首高呼。
慕容沥看着满朝跪地不起的朝臣,他知道孟尚书和母后罔顾百姓性命只求赌国大胜之事,虽然这朝臣之中参与的人不多,可他们大多也都是同意了的,否则早就被除了
比如,摄政王一党,若是九叔再回来晚些,怕是要被剪除干净了。
而慕容沥也明白,跟随九叔的朝臣,不满他是幼主,却也是尽心尽力为朝廷的,否则九叔临走之前不可能对他们委以重任。
“此次有谁与孟尚书一同参与到此事中,谁将疫病传入划入大周所在城池之中的,是自己站出来伏罪,还是本王让人查出来,抄家灭族,自己选。”萧容衍语调散漫。
话音一落,便有朝臣膝行上前:“陛下,摄政王明鉴啊,微臣微臣这都是为了我们燕国啊!”
“陛下!摄政王微臣这是奉了太后和孟尚书之命啊!”
有人开了头,接下来朝臣们认错仿佛都有了方向,一股脑的将所有事都推到奉命行事四个字上。
“陛下摄政王明鉴!微臣等人都是奉命行事啊!”
萧容衍视线扫了一眼,开口:“如何奉命行事,自行去大理寺说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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