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方的人啊。”
楚辞观察着店里面的人流,在心底大概估出了它每日的营业额,收入小康自是不难,要说富甲一方,若只是靠这样一间面店,怕是不能够的。
姚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律,我们再往前面走走。”
两边的枫树长得很好,时不时有去年的枯叶从上面掉落在行人的跟前。而那穿梭在行人与汽车之间的蹬着三轮车叫卖的小贩商人,却是这座城市最撩人的烟火气息。他们的双脚在踏板上一上一下,就似对于生活的向阳与背阴,虽会有乌云密布,但也会有雨过天晴。
走到某个小巷子的入口处,楚辞顺着里面传出来的嘶吼声看过去。只见刚才那位被妇人揪着耳朵回家的男子跪在自己门口,妇人站在边上,棍子被愤怒地扔在了一边,声音还是那般的如雷贯耳,想要以此来冲破这黑压压的乌云,哪怕是大雨将至,也总比这般死寂的熬着要好。
太丧......
这几天,楚辞就这么陪着姚先生在县城里面转着,如今日这样的场景,他见过四五起。有夫妻之间的,有恋人之间的,也有父母与子女,每一幕都是一出家庭苦情戏。
楚辞向来不喜看这类生活情景剧,对于看电视,他更喜欢看一点让人心情舒畅的自然风光的纪录片,或者简短而精彩绝伦的电影。
太多的生活琐事繁杂他不愿再去摸索,他想要的是清清爽爽的生活片段,就如他面对其他女子的爱慕之情,不喜便义正言辞的拒绝,从不会担心自己出言太狠而伤了她们的自尊或者感情。因为他要的就是这般的干脆爽利,亦如他对阿诗,爱了便就是爱了,不忸怩,不藏情。
在他看来,他人对你造成的伤害与纠缠,都是自身给与了对方时间与机会。就如楚耀于他,他想要斩断,可这样一份看似血缘深厚实则形同于无的关系却将他的手脚牢牢的束缚住了。
楚耀的不放过,让他被迫接受着一次次的不堪其扰,很是闹心。
这两日,他一有空闲便会联系阿诗,询问楚耀有没有再去一品澜庭?也给周淼去了电话,让他晚间去一品澜庭看看,若是看见楚耀在,便上前处理,他实在不愿因此事而给阿诗造成任何的烦忧。
*
几日来,阿诗有无被楚耀打扰,自然是有的。那日所给他的一千元钱,根本经不起他的挥霍,不过是一个晚间,便所剩无几了。多年来,他散漫享受惯了,要想突然的克制,又怎可能?
第二日,阿诗又在27-2的外面见到了楚耀,她并没有多惊讶。貌似这一切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或许有了昨日的熟悉,楚耀更是自然的与她打着招呼:“你好。”
阿诗平静地点点头,未曾答话,直接往家走去。
楚耀上前又一次的叫住她:“哪个?”
“借钱?”阿诗帮他说了出来。
楚耀笑了笑:“能不能再借我点?”
“不能。”阿诗直接开门进屋,重重地关上了门,对于他的厚颜无耻可谓厌恶到了极致。
她吃过晚饭,从猫眼看见楚耀还待在甬道上,直接给物管去了电话,态度是少有的强势,询问他们怎么能随意将人放进来?有没有考虑过住户的安全问题?
物管解释:“他说他是27-2业主的父亲。”
“我怎么记得27-2的业主在不久前便将房子租了出去?”随后又说道,语气不容忍反抗:“如果半个小时后你们不将他请出去,我便报警处理。”
物管来的很快,短短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楚耀便从猫眼里面消失了。心情一下得以舒畅,只是这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