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跟在老丈身后进入庄园,与小狗子擦身而过的时候,小狗子趁机在他耳边低声耳语:“殿下,都办妥了!”
“好,你先回宫里等我!”
刘协偷偷地对小狗子竖了竖大拇指,搀扶着刘辩跨进大门。
院落不大,打扫得干干净净,青砖铺成的小路从大门一直蜿蜒到里屋,一只黄色的大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正要狂吠被老丈呵斥一声,乖乖地回地上。
屋子不大,总共三间,堂屋中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乎乎的饭菜。
一个青菜,几碗稀粥,唯一的硬菜是一盆鸡汤,刚才进来的时候,刘协就已经留意到了狗舍旁边空荡荡的鸡笼里,只有一只鸡蛋。
看来这老人家,把自己家里唯一一只下蛋的母鸡都给杀了。
这种饮食,就在一天之前,刘辩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此时却早已经蹲在桌子旁边狼吞虎咽起来。
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就是饿的时候,看刘辩这样子,这话一点都不假。
刘协见老丈坐在桌子旁边,敲打火镰点上一杆烟袋,并不舍得动筷子,于是自己也没有动,而是跟老丈攀谈起来。
“老丈贵姓?”
“不敢不敢,免贵姓崔!”
“额?前朝司徒崔烈,好像也是此间人士,不知可是老丈氏族?”
老丈手持烟袋的手停滞了一下,面前这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竟然对朝野之事如数家珍,不由得对刘协高看了一眼。
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我正是崔烈之弟崔毅,因看不惯那十常侍欺瞒圣上,卖官嫉贤,所以隐居于此。”
刘辩咀嚼停顿了一下,不过并没有为十常侍辩解,而是继续埋头大吃。
刘协指了指刘辩,对崔毅道:“这,便是当今皇帝,前翻宫中大乱,逃难至此,吾乃皇弟陈留王也!”
崔毅一听,惊得手中烟袋落地,立刻匍匐在地,诚惶诚恐。
“不知皇上和陈留王驾临,还望恕罪!”
刘协双手将他扶起,笑道:“不知者不怪,起来吧,等会定然有人来接皇上回宫,你家可有马匹?”
“只有瘦马一匹,我这就去喂些马草。”崔毅连忙起身,又令夫人去沽些酒水。
不多时,果然门外马铃响起,闵贡带领手下已到门外,崔毅引着走了进来。
闵贡一进门,便拜倒在地,痛哭流涕道:“陛下,陈留王,臣等忧心如焚搜寻一夜,今见你们平安无事可太好了,你们受苦了!”
刘协瞥见刘辩怒视闵贡,知道他对闵贡杀了张让,仍旧耿耿于怀,于是连忙道:“此事日后再说,你现在带了多少人马?”
闵贡连忙道:“不多,只有十余人!”
刘协先让闵贡起身,又招呼闵贡、崔毅一起胡乱吃了几口,这才开始劝说刘辩。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闵贡有十余人护送,我们还是先回皇宫吧。”
刘辩不去看闵贡,只对刘协道:“弟弟,我现在心里乱的很,都听你的。”
“好,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走!”
刘协转头看向崔毅,道:“今日多谢老丈款待,他日我让人给你送来一只金鸡,一头金马补偿你今日所费!”
崔毅连忙再拜:“陈留王折煞臣了,这都是臣分内之事,招待不周您不往心上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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