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瓶塞一闻,那香气沁人心脾带着草药的芬芳。
“这是……?”
药?
禾越疑惑不已。
她抬头看去,只见萧皇极的背影。
男人的声音冷淡依旧:
“此药可治凤云初的脸。”
禾越错愕:“……你为何要救……”
她和萧皇极相处虽不多,但几次交锋下却能感觉到,这男人除了生就一张好面孔外,那心肝手腕都是一顶一的狠绝。
杀人不用刀,靠他那脏心眼就能把人玩死。
唯一不同的,只有在面对婰婰时。
可以说,彻底把凤云初和周氏给打入尘埃的就是他。
这样一个狠辣黑心莲,会出手救凤云初?
除非是……
“你难道是为了婰婰?”
禾大姐被虐了这么多次也有自觉了。
反正这黑心莲办好事绝不可能是为了她。
“若你能抵住执念,不为相府之人所动,又何须本王出手。”
“或许你能抵住凤云初和周氏的哭求,但若是凤启天一而再再而三来求你,只怕你又会找上婰婰。”
“纵然你不找婰婰,顶着一身怨气在她身边转悠,只怕她也做不到视若无睹。”
禾越抿紧了唇,一时竟无从反驳。
萧皇极语气冷淡,“你如何,本王并不在乎。但若然你日子不舒坦,定会连累婰婰也不惬意。”
禾越听着心里感触良多。
看萧皇极的眼神又是复杂又是疑惑。
虽说她平时瞅着贪慕萧皇极的美色,也从他手里得到宝贝,但毕竟被虐的次数也不少。
这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怨气的。
可萧皇极虐她是一回事,但对婰婰又是另一回事!
不管是赐给她宝贝,还是出手教训她,疑惑是此刻的赐药,皆是在为婰婰考虑!
一件事发生,旁人最多想一步两步,他却能想到三四五步,甚至更远。
他对婰婰的关系和维护……已经到了让禾越想不明白的地步!
他是扶苍的徒弟,即便是承袭师命照顾婰婰,但也不至于照顾到这种地步吧?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萧皇极侧过身,还是那副冷漠容颜,斜睨向她:
“你手上的是药,也是毒,此事本王要与你说清楚。”
“毒?”禾越眸子一眯。
“世间最不可直视者是人心。”
萧皇极漠然道:“并非每次施恩,都会换来感激。”
“本王救凤云初,只是不想此事再去扰了婰婰的清静。”
“但本王这药也不是白给的,若她凤云初安分守己,余生自可安然无恙。”
“可她若依旧心怀怨恨,寻婰婰的不痛快。”
萧皇极看向禾越,容色俊美到了极致,那笑也冰冷残忍到了极点:
“今日救她命的药!来日就是取她命的毒!”
禾越重重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有那么一瞬,在面对萧皇极时,她心里窜出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惧。
过去魔界常有人说混头子是个疯的,行事惯爱随心所欲,不讲礼数章法。
可此刻禾越却觉得……
眼前这个叫萧皇极的男人,没准才是真正的疯子!
他的疯狂藏在那张美丽皮囊之下,不为人知,可一旦被人触碰逆鳞,就会撕开所有伪装。
就会用最残忍的方式将触犯者撕裂嚼碎!
禾越脑子有些混乱,脑中晃过一个念头。
到底那狗贼扶苍是什么老变态,怎么盘出的女娃和带出的徒弟一个比一个的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