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迁怒到那丑贼身上?”
“再说……他虽然丑,但办事麻利,脑子机灵,勉强也算孝顺。”
“婰爷我给他几分好颜色,有何不妥?”
好端端的话题,硬生生被婰婰给带偏。
禾越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也不争辩什么,反正笑眯眯的: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混头子你自个儿开心就好!
反正禾越不信这些事儿,婰婰心里会没谱。
这混头子就是不想承认罢了!
后面到云阳水殿的这一路,三人倒是没再说什么。
这边伺候的宫人们见婰婰来了,自都跪下见拜行礼。
“下官礼部祠事从官云勿深,拜见皇后娘娘。”
婰婰脚步不停往前走,禾大姐却是细瞅了这位祠事从官两眼。
哇哦,这天盛朝当官的小伙子们个顶个的好看嘛!
不过……
忽然婰婰脚下一顿,退后了几步,重新回到云勿深的面前。
“抬起头来。”
云勿深虽只是礼部祠司中的一个小官,但见婰婰来了,也不慌乱,不卑不亢的抬起头,眼神放平,未敢上抬。
“祠事从官是做什么的?”
婰婰忽然问道。
三宝赶紧回话:“礼部中分四司,这祠司主要掌祭祀之事。”
婰婰哼了哼,眼神在云勿深脸上意味深长的转了圈。
“此人貌丑,本宫瞧着不舒坦,让他退下。”
婰婰说完便走,云勿深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婰婰的背影全不知自己怎就招惹了这位皇后娘娘。
“云大人,请吧。”
三宝留下对云勿深比了个离开的收拾。
云勿深咬住下唇,撑膝站起,眼里藏着愤懑与疑问:
“下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三宝朝他的印堂处看了眼,低声道:
“云大人没错,皇后娘娘让你离开,自有她的深意。”
云勿深却不明白,但他只是个寒门出身的小官,人微言轻又如何能反驳什么?
只能郁郁行礼,黯然告退到水殿外去杵着。
禾越回头看了云勿深几眼,小声对婰婰道:
“那小子印堂发黑,身上好重的晦气,这是大难临头之兆啊。”
“不止是他。”
婰婰微蹙着眉:“你没发现这水殿中的人身上都沾了些晦气吗?”
“只是那个叫云勿深的小子染的格外重罢了。”
三宝此刻也快步赶了过来,在婰婰身边低声道:
“婰爷,这云阳水殿的感觉不太对。”
“你也瞧见那云勿深的黑脑门了?”禾越笑问道。
三宝点了点头:“瞧着黑漆漆的,靠近了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还有这水殿也怪怪的,奴才上次过来,没感觉这般压抑。”
三人咬耳朵之际,太邕由两名道童搀着过来。
老头儿面色发白,瞧着很是虚弱,他面带几分焦虑,到了婰婰近前后,就要行礼。
“虚头巴脑的礼数就免了。”
婰婰一拂袖,看了眼左右,太邕心下明白,让道童们都退到远处去。
“怎么回事?”婰婰直接问道。
太邕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
“皇后娘娘来的正是时候,贫道怀疑,穹苍观里为魔所蛊惑的,不止寂翎一人。”
“贫道回来后不久,这水殿里就跟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