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波动,“是朕的要求。”
此言一出,楚南衣和轩辕祈齐齐转头看她,表情有些诧异。
“陛下。”楚南衣觉得自己该提醒她,“黄连之苦涩,难以下咽。”
他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闻到了这汤药里加了多少黄连,直接把之前他要求的竹叶给去了,添了黄连至少八钱。
不过这分量掌握得还行,比原本药效要好一些,除了苦涩之外,没什么别的影响。
南曦皱眉:“良药苦口利于病。”
楚南衣瞬间没了话说。
再看容毓,似乎并不受什么苦药影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让南曦喂他,只得自己端起碗,浅浅啜了一口。
浓烈的苦涩味瞬间弥散整个口腔,气味顺着喉咙直苦到了胃里。
容毓眉心细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惯常的冷硬淡漠,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敛眸喝药,因为药刚出炉还有点烫,他喝得慢,可越是慢就越能一点点品尝着这种苦到心肝脾肺都发涩的味道。
当真像是一场磨人的酷刑。
直到一碗药见了底,他才放下碗,忍住胃里一阵阵翻腾的苦味,接过南曦递过来的雪白帕子拭了拭嘴角,始终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连拭嘴角的动作都因为慢条斯理而显得优雅高贵。
殿内的空气无端变得有些怪异。
楚南衣悄然觑着南曦从银月手里接过水,亲自送到容毓唇边让他喝水去去嘴里的苦味,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温柔,不管是她脸上的关怀还是动作上的细致,都在在显示她此时对摄政王无微不至的关心。
可楚南衣总觉得古怪。
至于哪里古怪,可能就在于那碗汤药里多出来的八钱黄连吧。
“可以了。”南曦开口,“去换药吧。”
容毓没说什么,不发一语地起身往内殿走去。
楚南衣提着药箱跟了进去。
南曦在榻上坐了下来,抬眸看着轩辕祈和楚红衣:“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轩辕祈目光落在容毓的背影上,闻言收回视线,低眉道:“今日臣就是过来看看摄政王伤势如何,若是无碍,臣就定于年前完婚。”
南曦不解:“容毓的伤势如何,跟你们成亲有什么关系?”
“臣打算邀请陛下和摄政王去给臣做个主婚人。”
“朕不想去。”南曦一口回绝,“朕怀着身孕,按照民间习俗是不可以去参加新人成亲大礼的,不吉利,况且你父王母妃健在,哪需要我们做主婚人?就不怕你父王母妃伤心?”
轩辕祈其实想说,若南曦和摄政王真去做了主婚人,他父王和母妃绝对会高兴,况且一国之君做主婚人,不代表父母尊长就没了地位。
那是整个王府的荣耀。
不过南曦说的也有道理,她现在怀有身孕,的确不太适合参加新人成亲大礼。
除了习俗之外,吵闹的场面对她身子也不利,万一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没人能承担起这个责任。
轩辕祈嗯了一声:“是臣疏忽了,不过臣还是想请一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