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多了一张薄毯,乔慕慕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放在床上,她哽咽着,胸前的孽缘花依旧盛开着,如朱砂绘制而成,又好像是从心口绽放。
独特,诡异,也让人心生恐惧。
战弈辰吸了吸气,轻声问道:“可有什么办法解孽缘花的毒?”
“有。”
“什么?”
乔慕慕目光中,没有多少希望的光芒,溢出的只有无奈:“阁主楼里种了一种忘忧草。”
“什么意思?”
“服用忘忧草所制的解药,我可以正常怀孕,生子。”
“可代价却是让你忘记我,忘记这段感情?”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纠结,那么不安了吧?战弈辰,就连战席都说,我和你在一起是劫,我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危险,我还无法为你生儿育女,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你懂吗?”
战弈辰的手,轻轻贴在她的腹部:“没关系,在我这里,这些都不是问题。”
在我这里,这些都不是问题。
“可在我这里都是问题,我想成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我想生儿育女。”乔慕慕近乎渴盼、疯狂的说道,她眼底的绝望刺痛了战弈辰的眼。
“慕儿,你真是这么想的?”
她闭上眼,“可我舍不得。”
舍不得忘记他。
战弈辰很好奇,为什么南宫绛之要把这么无情冷血的毒下在乔慕慕的身上,仅仅是因为她的丈夫是他战弈辰吗?
他一定要去三生阁问个清楚。
“慕儿,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不想那么多,嗯?”
乔慕慕倦了,累了,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剥光,放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她恨自己的无能,也恨自己对他的怀疑。
她真的累了。
既然连这最不能说的秘密都告诉了他,也没什么可介意的了。
战弈辰听着她规律均匀的呼吸声,眼神一寸寸的扫过她的额头、眉眼、红唇渐渐往下。
他要把慕儿现在安静温暖的样子刻在自己的灵魂里,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即便有一天她忘了自己,他也会重新让她爱上自己,重新娶她为自己的妻子。
轻手轻脚的出去后,战弈辰直接去了书房,书房里早有一个人跪在了里面。
战弈辰进去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错在哪里?”
“属下不该擅作主张跟踪少夫人。”
“如何罚?”
“听凭爷的决定。”
银爵自知这一次自己的行为伤到了爷和少夫人的感情,他不会求饶,也不会过多解释。
哪怕他是为了爷好,他也不会解释什么。
错了就是错了。
“让千殇取代你现在的位置。”
银爵闻言,眼底飞快闪过一道惊愕,随即敛下了所有的情绪:“是。”
“你没有怨言?”
“没有。”
“银爵,你记住,我的底线是慕儿,永远也别去触碰我的底线。”
——永远也别去触碰我的底线。
银爵从书房出去后,伊藤紧跟着进来,“爷,您真的要赶走银爵?现在是非常时期,您需要人。”
“他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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