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真的不介意了吗?”伊藤轻声问道,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战弈辰知道他在问什么。
他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他真的不介意了吗?
或许还是介意的。
可是再多的难过、痛苦、愤怒和怨气,都无法阻挡他去救她。
一人阻挡,杀一人。
万人阻挡,杀万人!
战弈辰没有回答,伊藤却得到了答案,他严肃道:“爷尽管放心,千殇亲自去阻止三生阁的人动手,少夫人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到达帝都。”
要是三生阁的人动手了,说不定还有其他势力的人趁机杀她。
到了那时候,谁能保证她不受伤,不出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波浪也没有,让她平安地到达帝都。
殷朗好像听懂了点儿什么,难怪爷会让千殇留下呢,感情是因为怕伤着少夫人。
他就说嘛,爷还是很担心少夫人的。
乔慕慕被送到帝都后,直接被关在了军区的监狱里,在军区的这座监狱中,除非是有人开着坦克冲进来,否则是很难把她救走的。
原因无它,军区监狱的防备达到了a国最高级别,任谁也闯入不了。
乔慕慕是在一个单间,房间不大,待遇一般,不过却没有人来找她,更没有谁来审问她,让她签字摁手指什么的。
她还不信了,这些人能关她个一年半载的?
“父亲,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关着乔慕慕,就算我们想关她个一年半载,只怕某些人也不会同意的。”
总统府中,一道年轻的身影站在总统拓跋宽的面前,看起来挺立、傲然。
拓跋宽目光满意的看着他,“卿儿,你想多了,我从没想过关她一年半载。”
“那这个案子,什么时候开始审?”
“怎么,你想亲去审问乔慕慕?”
“此案关系到我国的一个副部长,我亲自去审问也能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
“外面的悠悠之口自有人去堵,你再想想,现在咱们最该见的人是谁?”
拓跋卿回忆了一下乔慕慕出事的这两日给总统府来过电话的,来过拜帖的,沉吟道:“不是战席,就是战弈辰。”
“如果是你,你想见谁?”
“战席肯定想杀乔慕慕,而战弈辰”
“战弈辰如何?”拓跋宽看着自己最优秀的儿子,有一种引导他做决定的意味在眼底回荡。
拓跋卿摇摇头:“他不一定会救乔慕慕。”
“卿儿,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拓跋卿不理解拓跋宽这话的意思,狐疑道:“父亲这话何意?”
“你先回答我。”
“没有。”拓跋卿很坚决地回答道。
对他来说,爱只是一些浪漫主义者挂在嘴边的虚无缥缈之物,他要那东西干嘛?
“你无法回答我战弈辰一定会救乔慕慕,是因为你没有爱过一个人。”
“呵,父亲,您这话我不赞同,难道爱过一个人,就能放弃一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世界上哪里来这么多怨偶,这么高的离婚率?”
“那是因为不爱,或是没有爱到真正可以舍弃一切的地步。”
拓跋卿的手微微抖了抖,“您的意思是战弈辰愿意为乔慕慕舍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