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留下。”“可是”战弈辰抬抬手,“没有可是,沙匪这里藏了很多秘密,我不能离开。”宋薏沉默了。她和战弈辰不一样,她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她不想成为那个看起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沙匪头子的压寨夫人。她只想做个独立的女人。战弈辰和宋薏没说多久就下去了,狐狸娘子并不在下面,他就随意在这四周转了转。“你是在找逃跑的路线吗?”妩媚的女人嗓音传来,战弈辰头也没回,“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建筑很独特。”“就算是大炮,也不能把这里的建筑轰塌,当然独特。”战弈辰没说话,只是兀自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他住的地方和狐狸娘子的住处很近,可见这个女人的心思。看到狐狸娘子,战弈辰会想到自己的妻子,那个可爱有趣的小丫头。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有路华浓陪着她,她应该不会太无聊。若是她知道有别的女人在疯狂的追求他,不知她会不会气的七窍生烟?那个小丫头的醋意可是很强的。乔慕慕赶到北部,见到成是非就是一脚。成是非膝盖疼的要命,他也知道,自己逃了出来,却把主子弄丢了,这一脚是该受的。“具体过程。”乔慕慕旋身坐在椅子上,语气冷冽道。成是非口齿伶俐、细致地把过程说了一遍,临了还特地强调:“矿藏里早就已经有人把守住了,只是我们没有勘探到内部,这次带去的人,除了烈少的那一队人马,以及我、爷和宋小姐,其他的都没了。”乔慕慕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难过,“那风行烈呢?”“烈少和我失去了联系。”“你怎么不找旁人,非要找我?”乔慕慕语气莫名道。“北部这边要是找旁人,岂不是暴露了黄金雨矿藏的秘密?再者,这件事不适合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属下认为,只有少夫人才有能力把爷救出来。”“我没有能力,但我还是要去。”乔慕慕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你去把初七给我叫进来。”“是。”初七拎着个电脑进来,“小姐,属下知道您要问什么,都已经和三生阁的情报楼那边接洽好了,他们正在传送北部沙匪的资料,得等个十来分钟。”“等就等吧,路姐姐呢?”“还在想办法找烈少呢。”“哦。”乔慕慕点点头,“夜战那边可有消息了?”这都已经两天了,夜战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她。“还不知道,小姐要问问吗?”乔慕慕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问。”这一问,才知道她一离开,a国帝都那边也发生了不少事。她和路华浓联手,在战北横的眼皮子底下把定位器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了夏晴天的身上,之后夜战故意引开战北横,把夏晴天给救了出来。这一切都在乔慕慕的计划之中,但唯一一点错漏的,就是战南霖的遗体不见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夜战,因为这件事,战席都到了帝都,战家所有人都在抓夜战,至于重建财团的事,已经被搁置了。“小姐,您说这种缺德事儿是谁干的?会是战家那位二少爷吗?”“不会,我看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会是战北横吗?”“这倒有可能。”乔慕慕哼了一声,“那个家伙已经疯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威胁夜战的筹码没了,他就想借刀杀人,不过把自己亲生父亲的遗体偷了,这胆子也是够大的。”“什么遗体?”路华浓从外面走进来。“路姐姐,你可能不知道,咱们刚离开a国,那边就发生了大事。”乔慕慕眯了眯眼,看向初七,“把电脑留下,你先出去吧,这件事别让初五和初九知道,嗯?”“属下明白。”乔慕慕握着路华浓的手,把战南霖遗体被偷,战席愤怒抓捕夜战的事说了,路华浓闻言,只是冷笑了三声。“路姐姐,你这笑”“这么简单的事,我们都能想清楚,战席会想不清楚?他就是想借此机会对付夜战,这是他们战家的事,你别管。”“我现在哪有精力管,只是要把一具遗体偷出去,是不是有点难?”“哦?”路华浓意味深长的看着乔慕慕,“你是想说,如果真是战北横干的,那么战南霖的遗体肯定还在战家。”“嗯。”这样的猜测,无疑是帮了夜战一把。路华浓让人把这个猜测回给夜战后,开始和乔慕慕研究北部沙匪几个重要人物的资料。这些资料都是三生阁的情报网里搜罗来的,很珍贵,也很全面。看完了这些东西,乔慕慕把成是非给叫了来,直言道:“北部沙匪中,最难对付的就是这个庞龙了,也不知他在不在石头城。”“应该是不在的,我们在矿洞里遇到了沙匪,应该就是庞龙亲自带队。”“那就好,我准备去石头城一趟。”“您要去石头城?”成是非瞪大眼,“少夫人,您可能不知道里面的情形,这个石头城里住的都是沙匪,没一个是好人。”“我知道,可我必须去,况且我是三生阁的阁主,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得进去看看战弈辰如何了,另外只有我进去了,才能和你们外界联系,我想,现在战弈辰和宋薏都联系不到外界。”“我和你一起去。”路华浓道。“不,路姐姐,你留下,帮我联系到风行烈,战弈辰要是真想逃出石头城的话,我相信他可以的,可那么久了他都没有动静,我想他应该是有另外的安排,还是留你们在外面接应,我也能放心。”“那你准备带谁去?”“初七啊,我带的人多了反而引起石头城里那些沙匪的忌惮,不如就带初七一个人去。”她在计算机和情报接收方面的能力比术业专攻的初五还要厉害些,要是真有什么,随时想办法联系外面的人去接应就是了。“可是你”路华浓不安的看向乔慕慕的肚子。乔慕慕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弯起眼角,意味深长道:“知道我要去找战弈辰,他现在可乖了,我一点也没觉得哪儿不舒服的。”半晌后,路华浓只说了两个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