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夏侯灶也不必多说,萧延与他的关系本来就很亲密。两国就此决定一同来剿灭这些盗贼。
······..
长安,厚德殿内传出了一阵阵的哀嚎声。
这哀嚎声相当的惨烈,不知情的甲士和近侍都有些狐疑,这夏王不是已经去就国了吗?为什么这里还能听到他的惨叫声呢??
是因为自己太思念夏王了吗?
吕禄和窦广国站在门外,听着里头传来的惨叫声,面面相觑,同时摇起了脑袋。可怜啊。
又过了许久,里头的惨叫声平息了下来,吕禄率先走进了殿内,窦广国跟在了他的身后,当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家伙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这两个家伙却并不是刘迁和刘彻,他们年纪显然要大了很多,鼻青脸肿的,看得出,皇帝是一点都没有留情,两人的模样极为相似,此刻很是委屈的躺在地上,都不敢抬起头来。
这两人,一人叫周阳,一人叫周升。
分别是周亚夫和周胜之的嫡子。
大概是因为常年在外的缘故,这俩竖子的性格极为恶劣,非常的坑爹,尤其是周阳,这坑爹的本事比起柴奇都是不落下风的。
当初他们因为争执水军和车骑军谁更强,从而打了起来,还披着甲胄去斗殴,刘长直接将他们丢到了夏国去服徭役,今日,他们结束了自己的徭役,回到了长安...刚刚回到长安,就又被刘长叫到了厚德殿内,又是一顿打。
两人完全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挨打。
刘长不屑的看着他们,“你们的阿父为了我而在外征战,我就要代替他们好好管教你们!”
“看看你们,弱不经风的模样,哪里像是两大虎将的儿子?”“两个人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周升满脸的无奈,“陛下,我们俩的阿父一起上也不是您的对手啊!”“还敢顶嘴?”
周升顿时就不敢多说了,表情依旧很委屈。
刘长语重心长的说道:“今日我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道理是不是对的,全看说道理的人是谁,车骑军强还是楼船军强,那就得看是谁来说,我说谁强谁就强,因为我本身就是最强大的,我说什么别人也不敢反驳...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说学问吧,没有什么学问,说武艺吧,也没有什么武艺...你们也配进行辩论吗?太学里的辩论见过吗?!”
“从今日起,你们俩就给我留在皇宫里担任郎中...我每日都要考校你们的学问和武艺!要么就提升自己的本事,要么就被我打死在这里!!”
听到这番话,两人几乎都哭了出来。
在服徭役的时候,他们整日都想着要返回长安,朝思慕想,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返回长安后居然会是这样的待遇,早知道会如此,他们干脆就不回长安了直接待在夏国就好了,想到这些,他们心里更是悲痛。
刘长可不管这些,他严肃的说道:“你们这些年里,衣食无忧,活得这般滋润,只是因为你们阿父的缘故!既然享受了这些待遇,那就要履行自己的义务,我这个人向来都觉得,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少肉!想要继续吃肉喝酒,那就给我努力!磨练武艺,多去读书,早日成才!”
“现在,都给我回家里去!明日前来当差!!”“唯...”
两人有气无力的说着,艰难的爬起来,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厚德殿。吕禄苦笑了起来,“陛下何以对他们如此苛刻呢?”
“这算什么呢你应当去看看太子府里那个叫卫文君的,他那个才叫被苛刻的对待,比起他,这两个人又算什么呢?”
吕禄当然知道卫文君,这家伙在长安里也是有些名声的,太子的心腹,总管太子府的一切事务。
太子府过去只是对太子府邸的称呼,可发展到了如今,太子府隐约变成了如同廷尉府,尚方府这样的权力机构,太子以及麾下的那些门客构成了这个机构,而具体的负责人就是卫文君,他总领太子府内的一切活动,物资分配,乃至人员调动等问题。
刘长吩咐一旁的近侍为自己拿些吃的,窦广国却已经开始汇报情况。
“陛下,太子已经联手礼部的官员,整治那些淫祭,主要还是通过报纸,以及地方官吏的宣传,太子写了文章来揭露这些东西,总共写了三篇文章,臣亲自看了,前两篇文章主要是写给那些读书人的,是从大方向出手,告知祭祀的无用,而最后一篇文章比较通俗,是写给那些百姓的,主要是揭露了那些方士的嘴脸,揭露他们如何作假,如何骗取钱财,如何勾结官吏,如何作恶等等。”
“还带上了很多的证据,各地的一些案例,用以告诫百姓。”
“另外,太子还找了北地王,让北地王麾下的那些文赋家们写诗歌来批判这些事情...我看等官吏们再宣传上一段时日,这样的情况一定能有很大的转变。”
“刑部近期内也是连着抓捕了很多的方士...”
刘长挥了挥手,“刑部的事情就不必你来给我讲了,这些事情我都很清楚,你就说礼部的就好。”
窦广国继续说道:“礼部还出台了相应的祭祀礼法,决定与刑部一同出法,规定好一切祭祀的方方面面,其中包括那些祭祀是可以进行的,哪些是不行的,并且对祭祀的具体经过也做出了详细的安排...”
刘长笑了起来。
“不错,这才是礼部该去做的事情嘛。”“陆嘉这个老头还是厉害啊...”
近期内,整个庙堂都在忙着处置这些祭祀的事情上,刑部和绣衣那边的事情,刘长是最为清楚的,他们在各地抓捕了很多很多的方士,包括一些与方士勾结的官员,乃至那些无意成为了帮凶的官员,光是上个月被处置掉的,就有六百多人,这让刘长格外的愤怒,没想到,在武最案后,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方士,这些人四处骗钱,惑乱地方,实在是该死!
当刘章将这些事情告知刘长的时候,其实刘长就想要来一波坑儒,想将这些方士都给埋了。
可是,刘长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当,太残忍了,而且没有新意,作为千古一帝岂能去效仿始皇帝呢?所以刘长决定要进行创新,用火炮来将这些人给炸死。
时代在进步,这刑自然也要与时俱进。
只是,他的这个提议并没有得到刑部官员们的认同。
宣莫如是坚决反对的,这刑法可比当初纣王的刑法还要残忍恶劣,明君岂能用这般残酷的刑法?
就因为这些官员们的反对,让刘长没有办法使用炮决的刑法,颇为可惜。可抓人还是不够的,现在礼部专门制定这些条例,这方才是治根之法。
吕禄开口说道:“陛下,陆公是很贤明,但是这些时日里,他为了操办大事,在府内晕厥了两次,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主要就是操劳过度,太过疲惫....您看,是不是要找个人来接替他了?”
窦广国也是这个想法,他说道:“陆公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寻常还好,若是要这般紧急的事情,他的身体实在吃不消,应当让他告老还乡了。”
刘长皱起了眉头,长叹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禄,派人前往西庭国,让郅都回来担任礼部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