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一起出去。
虞倩没动,看着这姑嫂俩个一前一后出去,转头见安阳郡主懒洋洋地坐在那儿,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安阳郡主见她看过来,笑了下,说道:“你不用担心,素素有分寸的。”
虞倩听到这话,顿了下,点点头。
她一点也不担心表姐,反而对许恬那理所当然颐指气使的语气有些不高兴,再怎么说,表姐也是许恬的嫂子,可许恬先前的语气,就像在呼喝着个下人一样。
不过想到许恬是郡主,听说自幼被懿宁长公主娇宠长大的,也不怪她如此。
相比之下,同样是郡主的安阳郡主就比许恬好多了,至少她从不仗势欺人,对人也是笑眯眯的,十分和气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也看不出哪里懒。
正想着,就见远处霍姝将那绣球往前抛去,前面的姑娘没来得及接住,那绣球就砸在梅林中的亭子的柱子上,咻的一下绣球就扁下去,制作绣球的皮革面裂开来。
所有人都僵硬地看着霍姝。
霍姝一脸笑眯眯的:“恬妹妹,对不起啊,力气有些大,不如再换一个新的绣球?”
许恬僵硬地看着那裂开一个口的绣球,再看霍姝一脸歉意的模样,心里有些憋屈,怒道:“你是故意的?”
霍姝挑眉,“恬妹妹要是不想玩,那我就走了。”说着,也不理她,转身离开。
许恬气得直哆嗦,却也不敢像先前那样将她叫过来。
虽然多了许恬这个插曲,不过荣亲王府的年酒还是不错的。
霍姝吃饱喝足,带着虞倩离开梅林时,许恬也觉得无趣,跟着一起离开。
刚出梅林不久,就见到懿宁长公主和聂屹。
恰好看到聂屹来接霍姝,懿宁长公主难得见到儿子,忍不住拉着他站在回廊下说话。
看到这两人,许恬不由想到先前霍姝砸坏绣球威胁她的事情,顿时委屈地道:“娘,大哥。”
懿宁长公主和聂屹转头看过来,见霍姝和女儿一起结伴过来,懿宁长公主有些欣慰。只是这欣慰很快就被女儿脸上的委屈给弄没了。
“怎么了?”懿宁长公主问道。
许恬扁着嘴,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将先前在梅林里的事情和她说了,一双眼睛忍不住看着聂屹,却发现他神色冷峻淡然,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
等她说完后,聂屹开口道:“娘,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说罢,朝霍姝招手。
霍姝朝懿宁长公主行了一礼,就走过去。
懿宁长公主脸色有些僵硬,但看儿子的神色,不禁叹气,也没说什么,挥手让他们离开。
虞倩不喜欢许恬这位郡主,也朝懿宁长公主行了一礼,便跟着离开。
见他们竟然这么离开,特别是大哥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许恬委屈得差点掉眼泪,跺着脚道:“娘,你看看,大哥自从娶妻后,就不再关心我们了。”
懿宁长公主其实已经习惯儿子这般冷淡的态度,听到女儿的话,心里越发的无奈,严肃地道:“若非你去招惹霍七,他会不理你?”
如今懿宁长公主也知道儿子对霍七有多看重,心里不是不后悔当初答应这门亲事太快的,但有时候又想,她欠儿子太多,他难得喜欢的,让他如意也没什么。
只是她希望女儿能和儿媳妇好好相处,将来长子能帮衬着下面的弟弟妹妹。
可不知道怎么地,儿媳妇表面上笑眯眯的,可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和女儿也处不来。女儿想要仗着身份欺负她,最后反而自己闹出笑话,得不偿失。
懿宁长公主叹了口气,对依然感觉到委屈的女儿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和世谨虽是兄妹,可你们到底是不同姓的兄妹,你每次都要针对世谨的媳妇,世谨看到后,心里能高兴么?”
妹妹和妻子怎么能相比?妹妹迟早要嫁出去的,要陪着走一辈子的人是妻子。
许恬皱眉,仍是满脸不解,“可我们是血缘至亲的兄妹。”
懿宁长公主摇头,血缘至亲又如何?有时候,血缘至亲也不可靠,况且她从未养过那孩子,以前甚至不愿意见他,也不怪他如今仍是淡淡的。
懿宁长公主突然觉得有些没滋味,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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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姝被聂屹扶上马车后,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
“看什么?”聂屹唇角微微翘起,凤目温和地看着她。
霍姝仔细看他一会儿,确实他并没有生气后,脸上也露出笑容,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恬妹妹有时候挺讨人厌的,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所以我就直接砸烂那绣球,她说我威胁她,其实也没有说错。”
聂屹嗯了一声,拉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你不生气?”
聂屹见她固执地盯着自己,笑道:“没什么好生气的。”
霍姝瞅了他半晌,很快又高兴起来。
因为不在意,所以没什么好生气的,那些人于他而言,不过是名义上的血亲,实则连陌生人都不如。
所以,他没什么好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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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年很快过去。
出了正月,霍姝就听说荣亲王府和虞家终于将婚期定下来,就定在四月初二,据闻这是荣亲王亲自去钦天监,让钦天监选出来的吉利日子。
荣亲王并不想将闺女嫁得这么快,恨不得多留个两年。但奈何虞从信是个奸滑的,他并不直接拒绝,面上笑眯眯地应下,转身就寻未来的小舅子荣亲王世子周焜喝酒,与他谈天说地。
然后周焜不知道回去和荣亲王妃说了什么,荣亲王妃直接同意将婚事定在四月份。
荣亲王想要反对时已经迟了,这是王妃亲自允的,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