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姝忍不住好奇,“大皇子为何憎恶长公主?他们之间可是有什么过节?”
聂屹靠着一个弹墨大迎枕,见她此时精神还好,便将她搂到怀里,一边轻抚着她披散的长发,一边缓缓地道:“其实事情也简单,当初泰宁长公主不小心打杀大皇子心爱的女人,大皇子气恨她嚣张跋扈,却因太后的原因,不能为那女人报仇,只能将这仇恨放在心里……”
大皇子是皇长子,母妃虽早逝,却是出身高门的贵女,母族的力量比其他皇子并不差。他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可以说,在皇后没有嫡子的情况下,他是当之无愧的皇位第一继承人,皇上就算要考虑立太子,也越不过他。
这样的地位,造成大皇子性子颇为自傲,除了皇帝外,能入他眼的人并不多。
所以,泰宁长公主竟然敢当众打杀了他心爱的女人,此举可以说是刺激到大皇子,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挑战。
当时大皇子还没成亲,极为宠爱一个宫女,那宫女是内务府特地调.教出来给皇子教导人事的,大皇子十分爱惜她,甚至计划着等娶皇子妃后,就带她出宫,给她一个名份。
那宫女得大皇子的宠爱,不免有几分张狂,有次在宫里遇到泰宁长公主后,多嘴地刺了泰宁长公主一句,泰宁长公主当场直接将她打杀了。
打杀完后,泰宁长公主根本记不得自己曾做过这么一件事情,也没将一个宫女的死活放在心上,该如何就如何。
大皇子难得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可泰宁长公主却将她打杀,甚至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让原本对那宫女几分的感情瞬间变成十分,成为他心头最爱的女人,伤心不已。
他既憎恶泰宁长公主的嚣张,又难受于心爱的女子的死亡,竟然因为太后不能为她报仇,不知不觉间,便将泰宁长公主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厌恶所有与泰宁长公主有关的人和事。
所以这次,他算计高崇,也是想让泰宁长公主伤心,并且此举也可以打击到三皇子。
谁让三皇子竟然娶了泰宁长公主的女儿高筠,同样被大皇子不喜。
霍姝听罢,觉得这就是一笔烂账,从这件事情中也可以看出大皇子的心性如何。
所以,这次高崇的事情,可以说完全是被他母亲连累,从高崇出现在聚芳楼起,他就进入大皇子让人为他设计的圈套,目的就是毁了他。
聂屹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神色有几分黯沉。
大皇子和三皇子要如何,他并不在意,随他们去斗,可他们不应该做的事晴是将霍姝扯进来。
那引得高崇与人争夺的青楼女子有一双和霍姝十分相似的眼睛,也是这双眼睛,才会让高崇踏进陷阱里。若非有心,怎么会特地挑这么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聂屹心里头对大皇子之流也多了几分厌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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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崇很快就被送去西北。
随着他的离开,天气开始变热,京城中众多目光开始聚集在皇宫中。
皇后快要临盆了。
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使得原本平静的京城突然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凤翔宫,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霍姝怀孕三个月后,算是坐稳胎,不过她依然是好吃好喝好睡,没有表现出什么孕妇特有的情况,除了依然吃得比较多外。
邬嬷嬷等人也在感慨,恐怕没有哪个孕妇像他们家小姐这般怀得舒服了。
霍姝心里也很关心宫里的皇后,只是自从她怀孕后,她就没再进宫,也不知道皇后现在怎么样。
霍姝只好去问聂屹。
聂屹最近十分忙碌,除了依然是三天两头在宫里值勤外,每次休沐时都是很晚才回来,早出晚归。霍姝能看到他眼底的青色,可见他许久没有好好休息,特别是临近皇后临盆,聂屹变得越发的忙碌。
“皇后很好,你不用担心。”聂屹虽然累,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朝她笑道:“再过段时间,皇后应该就要生了。”
霍姝想了想,问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是不是因为皇后要临盆,有人不安份?”
聂屹不意外她的敏锐,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印在她依然白晳细嫩的脸上,轻轻地烙下一吻,说道:“是有些人心急了,不想让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生出来。”说罢,他的唇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耳语的声音道:“方太医确认过,皇后这胎可能是个皇子。”
霍姝惊讶了下,瞬间就明白这消息可能被谁透露出去,怨不得那些人要急,所以最近他才会这么累。
她有些心疼他,说道:“你好好休息,别熬坏身子。”
聂屹笑着看她,神色温和缠绻,深沉的凤目里蕴着温暖的芒色,突然转移话题,“皇上前几天在校场考核宗室子弟,永郡王世子因为御前失仪,被皇上斥责。”
霍姝奇道:“他怎么会御前失仪?”
去年江南贪污案一事,因为永郡王府与三皇子私底下的联系,为了帮助三皇子,也在这事情插一脚,使得皇帝对永郡王府颇为恼怒,直接撸了永郡王手中的兵权不说,连永郡王世子身上的官职也一并撸去。
庆丰帝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帝王,太子之位这么多年一直悬而未立,可见他心中的主意极正,最忌恨臣子和皇子们搅和在一起。永郡王府所做的事情,恰好招了皇帝的忌讳,所以才会被折腾得这么惨。
永郡王府若是想重新起复,赢得皇上的宠信,少不得要讨好皇帝的欢心,永郡王世子应该知道这个理,断断不会在这种时候御前失仪,霍姝不由得有些好奇。
聂屹轻轻捏着她的耳珠,笑道:“这事也不奇怪,自从靖安侯府的老夫人去后,靖安侯夫人亲自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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