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挖了墙角,酒菜尚可却也没到叫人刻骨铭心的程度,包括最时兴的保龄球,如今在别处也有了类似的设施。
李伶静为此苦恼许久,要招待好这么多权贵客人并不容易,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用什么新花样吸引他们长久留下。
可是就在刚刚,她恍然大悟!
忘忧阁的特殊之处就在自己眼前,她竟到现在才察觉!
无论她提供什么样的服务,都不及这些客户更珍贵啊!只要将客户资源整合利用起来,建立客户关系网,而间接创造出的利益,必然会实现她的客户忠诚计划!
李伶静的心口砰砰直跳,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劲头,恨不得立刻就把尚书大人请来,好好说一说这棉花的事!
一旦事成,今后她就能在忘忧阁为其他人牵线搭桥……不如直接办一场宴会如何?把各大商会的大佬们全都请来,一定会是场盛事!甚至还能借机提出募捐善款,到时候名利双收岂不美哉?
李伶静的思路打开,各种想法源源不绝涌出,她的一颗心也无止境的飞起,承载着热情和欲望,想要飞得更高更远!
两天后,户部尚书光顾忘忧阁。
李伶静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与户部尚书提了提棉花之事,尚书大人果然很感兴趣,于是李伶静顺势安排好雅间,又约了几位商会的领头人,将这件事基本敲定下来。
又过几日,忘忧阁的冬饼全部送了出去,和冬饼一起送出去的,是一张张特殊的邀请函,邀请盛京各界大佬一聚。
多年后回忆起宴会盛景,李伶静觉得这大概是自己这一生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因为就在这场宴会之后,忘忧阁在盛京城中的地位自此得到奠定,真真正正的成为了权贵圈的中心。
…………
雪花纷纷扬扬,忘忧阁门前的马车络绎不绝,勤快的伙计将台阶上的积雪打扫干净,姑娘们捧着暖手炉笑盈盈迎接客人,橘色灯火将门窗里的风景映照得热腾腾。
谢律与同僚坐在喜客来喝酒,瞧着对面时不时从马车里走下来某位大人物,都有些眼热。
“户部尚书最不爱交际,这些日子倒成了忘忧阁的熟客,总瞧见他去。”
“嗐,有钱捞当然要去,忘忧阁的老板娘给他约了南北两地的缴税大户……不止户部尚书爱去,咱们翰林院的院长、学士、侍讲都去了。”
“咱们翰林院都是清流,又不跟钱打交道,也去那儿结交商户?”
“你这就不懂了吧?忘忧阁的客人里头不乏六部的人,出来做官,升迁调动少不了麻烦吏部,如果能在吏部的大人们面前混个脸熟,可要比闷头苦干强得多。”
“唉,可惜咱们不能进去,要不也能在大人们眼前晃悠一圈。”
“谁说不是呢,要是能弄到忘忧阁的会员就好了……”
谢律听着同僚在耳边闲聊,感到难以言喻的烦闷。
酒水入喉,凉意之后只余浓郁不散的苦涩……
他望着街对面的忘忧阁,心底有个念头蠢蠢欲动,若是当初……他没有休弃李伶静,现在他就能成为那地方的座上宾,与诸位大人把酒言欢。
可如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