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律闻言皱起眉,大感不快的道:“我将酒楼生意交给二嫂看管,是因为信任她,她怎能中饱私囊,把钱全部卷去娘家,我们却连用点炭也磕磕巴巴?这是什么道理!她这番作为,不仅辜负了我们的信任,也陷我二哥于不义!实在叫人心寒!”
用似是而非的大道理给人扣帽子,是谢律的一贯风格。
当初把李伶静送去山上反省,也是好一通理直气壮的列举罪状,李伶静说不过他,又气又急,扑上去与他撕打,抓伤了他的脸,香芷至今还记得那时的画面。
再看现在谢律的嘴脸,倒是有些熟悉的亲切感。
“也许二嫂也有她的苦衷吧,唉……”香芷佯装善解人意的说,“二哥在外头花钱大手大脚,以前家里也不富裕,二嫂嫁进来这么多年,往家里贴补了不少,娘家那边难免说嘴,如今家里情况变好了,三爷也谋得了官职,二嫂想在娘家面前给自己做做脸面,也是人之常情。”
谢律握住香芷的手,皱眉道:“是二哥亏欠了她,又不是我们欠的,怎么能把我们的钱拿去给她做脸面?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以二嫂这般行事风格,将来还不得把我谢家蛀穿了!”
香芷从他掌心处抽出自己的手,捏了帕子轻按眼角,伤感的说:“妾身也知道这样做对家里不好,可妾身只是一个位卑言轻的姨娘,除了干着急也没别的法子了,好在老夫人那边的炭是够用的,因为齐儿在那边,所以发了两人份的炭,要不然老夫人年迈、齐儿年幼体弱,夜里冻病了可怎么办……”
谢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大小也是个官,怎么家里头日子过得这般紧巴巴。
香芷瞄了一眼谢律难看的脸色,继续慢慢说道:“眼看就要过年了,三爷在翰林院做事这么久,是不是该给同僚和上峰准备好过节的年礼?这礼物可不能送轻了……别人倒也罢了,可大家伙都知道三爷家里经营酒楼,若是礼轻了,妾身怕他们会误会咱们家舍不得钱财。三爷有没有与二嫂提这事?唉,二嫂最近忙得很,也不知会不会把这事遗漏了……”
谢律面色沉着道:“明日我休沐,不用去翰林院当差,会找二哥二嫂好好说一说此事。”
香芷轻轻叹了口气,“难为三爷了,既要顾着外面,又要为家里的事操心,唉……”
她这话是明晃晃的挑拨,暗指二夫人没能料理好家事。
但这话也恰好说中了谢律的心思,所以谢律丝毫没察觉到话里的深意,只觉得香芷说的对!自己确实辛苦,而二夫人品性不良,贪了公中的银子,连累他更辛苦!
谢律在香芷这里留到晚饭时间。
用过饭后炭果然烧得差不多了,屋里气温逐渐下降,谢律待不住,便回自己屋去了。
临走前深情款款握着香芷的手,保证以后再不会叫她挨冻。
香芷的丫鬟原先伺候过李伶静,目睹谢律见异思迁抛弃了李伶静,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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