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竟有如此绝色。”
尚书大人眉毛一抖,斜眼看向将军,“这忘忧阁的小老板娘不过十六七岁,将军年近四十,这年纪就是做爹也够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配。
将军一听便知对方误会,也不急着解释,哈哈大笑:“我年纪是大,大人您的年纪也不小啊,做爷爷也够了吧!”
尚书大人一本正经的说:“我家中还有一个小儿子,不到二十,与之婚配正合适。”
“大人的想法是不错,但这种事还是要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吧。”
“若是不愿意,我认作干女儿也好,到时候我作为她的老父亲,一定在盛京城为她好好寻一门亲事,不劳将军费心。”
“大人为了江山社稷当真是鞠躬尽瘁,不但愿意牺牲儿子的婚事,连自己也不放过,令在下佩服不已啊。”
“呵,盛京的上税大户当然不能被你带去那苦寒之地。”
李伶静不知这两人在聊自己,笑盈盈走过来,给二人福身行礼,笑道:“见过尚书大人,见过将军大人,二位大驾光临是我忘忧阁一大幸事,有任何需求请尽管提,小女子当竭尽所能,让二位大人今晚兴起二来,尽兴而归。”
尚书大人熟稔的拍了拍身边座位,“小静儿啊,来,过来这边坐,咱们这位大将军几年没回来了,一会儿喝完酒,你带他去玩玩那个保龄球。”
李伶静眼角微抽,心道这位户部尚书今日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叫她“小静儿”?可真肉麻……
她在户部尚书身边坐下。
桌是矮桌,四周垫着厚厚的软垫,三面有围栏和靠枕,坐、跪、卧、倚,全都不耽误。
李伶静刚刚跪坐下来,桌对面的男人就问:“方才上楼去的那位女子,也是你们楼里的姑娘么?”
李伶静听得一愣,很快意识到将军问的是姚娘,听语气似乎是看上姚娘了?
“将军说的,可是穿着天水碧色长裙的女子?她是我这里的管教娘子,叫作姚娘,楼里姑娘的起居生活全归她管,歌舞节目也由来排演,还有咱们这桌上的酒菜……”
李伶静笑了笑,手持公筷为将军夹了一筷子,“咱们这儿的酒菜或许不是全盛京最味美的,但一定是最合时宜的,桌上每道菜,都是姚娘按照二十四节气变化,特意找厨子定制的。”
“倒是蕙质兰心,她可有婚配?”将军问。
李伶静心中一惊,面上微笑着摇头,“不曾。”
将军又问年纪。
李伶静回答:“约莫三十二三。”
将军接着问姚娘可有闺名,身子十分康健,家中有没有长辈,平日里有什么爱好。
李伶静越听越不对劲,这人简直是来势汹汹啊。
她谨慎的询问:“将军大人是想……”
将军笑道:“我今年三十九,常年驻守在西南方的大繁城,妻子病逝已有十年,无子无女,家中除了一位老母亲再没其他亲眷,月俸不多,但也足够花销。你回去问问她,我在盛京大约会停留两个月,若是愿意随我去大繁城,三日后我来提亲。”
李伶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