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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声打破寂静,丧钟坐在王座上,拨弄着左轮转盘。
填好三颗子弹,“疯子!我曾对你说,不要包藏反抗组织,你是在听耳旁风吗!”
空气安静的仿若坟墓,发冷的空气让疯子助手流下道道冷汗。
疯子的脸依然埋在白色毛巾中,低垂着头,淡漠的语气越发明亮,“你在听耳旁风吗!”
黑色衣装侍者一把掐住疯子助手脖子,依旧是淡漠的声音,“拉出去!”
窒息下助手翻白的瞳孔在发散,连带着身躯不断抽搐,只能模糊听到含糊,“救我!”
疯子的头从毛巾中伸出,抬起一根手指,西装松开手,助手跪在地上不断咳嗽,甚至呕吐。
侍者们带着助手走离开,其余清理呕吐物。
双瞳泛起血丝,“那我妻子的死呢?就白死了?你就甘心一辈子活在艾尔西军方的阴影下!”
“两万人的偏师已经越过拉西高地,几日后就抵达威尔,你还怕什么!”
光在疯子背后扭曲,漆黑与红构成最基本的光晕,瞳孔里闪过一丝忧伤。
几位区管辖者低着头,切着自己的牛排,香味四溢。
“黑夜里唯一的光就那么灭了,我不会忘记,也永不忘记!”
丧钟少有的沉默,端起金杯,抿口妖异泛红的葡萄酒,左轮划过桌面,打着旋停到疯子前。
“老规矩。”疯子弥漫着疯狂的瞳孔内并无犹豫,捡起精致的左轮。
咔嚓,清脆的撞针,空膛。
几人继续切着牛排。
莱特先生的助手也在这里,割开半熟的牛排,细细咀嚼着芬芳。
奇怪的痒麻感从脊髓而至,缓慢改造着身体,视野更加清晰,手上的硬茧逐渐变得光滑!
欣喜感直冲脑海,但他没忘记来这里的任务。
走下座椅将档案递到丧钟桌前。
快速浏览的丧钟阴晴不定,“坚持不下去了?金库被劫不影响金融吧?”
再次抿口葡萄酒,“沙文没告诉你金融和金块挂钩,金块跟神秘挂钩?”
“下城币必须发行!不能迟缓,这是摆脱经济侵蚀的唯一办法!”
原来如此,助手原本没有想通的瞬间想通,极度兴奋。
他想到下城币是一盘大局,不是为了捞钱,是为了摆脱经济侵蚀!
丧钟将子弹一一填入左轮,“如果说神秘源头归属教廷与暗势力,币值稳定,但世俗金矿却可以改变,金矿不稳定。”
“最初从殖民地运来无数金块,多增的金块直接冲击经济,差点让封建制度解体!”
稳重的声音在回荡在房间内,引起诸位头领沉思,“金块增多,工资不增多,所以农民和手工工人的经济急剧恶化,资本主义抬头。”
“资本主义用经济伎俩击垮有固定地租收入的封建地主,那些封建地主没想到原来作为附属行商资产阶级可以骑到他们头上。 ”
嗤笑一声,“但资产阶级也没想到破产地主进入军界,因此埋下隐患。”
“那段辉煌时期被称为价格革命,是一场染满鲜血的斗争。”
手指轻敲桌面,“至此,金块的控制权就完全转移到商人手中,但是神秘的控制权在贵族和教廷手中,二者可调和。”
“沙文不是缺金矿,是神秘源头出问题了,博得矿区怎么样?”
助手思考片刻,“不太清楚,但小码头区伯克那里人数不够。”
酒杯挡住丧钟的表情,“我会想办法给你凑齐进矿区的人选,至少不能耽误下城币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