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愧不敢当,男女之事,郎才女貌是为其一,情投意合是为其二,品性是为其三,怕是我没有这等眼界。”
“哈哈,大将军何必自谦,就看你起用牧天狼诸将,俱是大甘少有的谋臣勇将,这等眼力天下间可是不多的,再者大将军方才之言,却与拙内不谋而合,还望大将军莫要推辞。”
李落心中一动,不知这择婿之法那后府之中的王妃是何谋算,兼之宋崖余盛情相邀,也便应了下来,只言道量力而行。
宋崖余甚是高兴,连声称谢。两人又再闲谈片刻,宋崖余告退而去。
夜比之刚才更静了一分。
李落坐在庭院石椅上想着心事,想起宋崖余方才所说,自语道:“碧游,莫非是她?”
脑海之中忆起多年前月船上那个精灵稚气的小女孩来。
“大将军,夜里凉了,披上衣服吧。”身后朱智走了出来,从屋中去过一件长衫,遮在李落背上。
李落轻轻一笑,道:“你还没有歇息。”
“末将睡不着,这南王府看似寻常,只是末将心中总有一股难言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瞧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朱智低声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南王府若真是这样寻常,宋家便不会在大甘之中享有这等名望了,卧虎藏龙,不可小觑。”
“大将军,方才南王为何要说他知晓今日有人发难?”朱智不解问道。
“这也是南王心机之处,倘若今日席间我无言以对,恐怕他便不知晓此事了。”李落淡淡说道。
朱智微一思索,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末将明白了。”
李落展颜道:“杯酒沉浮江山定,这些事虽不见刀光剑影,凶险却不在沙场对敌之下,稍有不慎,一番辛苦尽都付之东流,文人口舌,不见血光,只是更为狠毒,如今大甘还禁得起多少风波。”
“大将军。”朱智轻轻唤了一声。
李落微微一笑,道:“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们尚要出城一趟。”
“末将遵令,大将军也请早些安歇。”朱智恭敬回道。
李落点了点头,见朱智隐入房中,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幼时宫中福宁公主轻抚自己发髻,含笑询问李落为何不去和皇兄一起玩耍的情形却是历历在目。
李落轻咳一声,暗自神伤,宋崖余只有愧疚之意,却不见伤心之情,什么时候公主殿下才能魂归故里。
翌日,扬南城外,落凤坡。
青山环翠,绿荫成行,幽静祥和,再过数月想必也是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只是这幽谷之中,孤零零、单薄薄的竖立着福宁公主的坟墓,格外的忧伤。
坟墓不大,却也不小,若以王妃而论,不算奢华,亦不算寒酸,只是奢华也好,寒陋也罢,深埋地下的福宁公主又能觉得如何,墓好墓坏,都是给活着的人看。
李落静静的站在墓前,墓碑上正书南王爱妃福宁公主之墓几个猩红大字,有些刺眼,也有些嘲讽,更像是在讥笑多年以后才有皇族中人前来墓前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