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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下立判,只是场中诸人尽为李玄旭和李落所引,无人察觉异状。
李玄郢高声呼道:“三哥,怎么这么久?咦,老九,你也在宫里?”
李玄旭长笑一声道:“巧了,刚出林子就碰见玄楼了,玄楼听闻几位娘娘凤驾在此,特来请安。”
李玄泽与李欹枕二人凝神打量着李玄旭身侧清秀文弱的少年,眼中皆划过讶然之意,初见李落,总归是无法与传闻之中的牧天狼主帅想到一处。
李玄泽望着李落,唤道:“是九弟玄楼?”
李落微微一笑,抱拳道:“是,五皇兄,睽别经年,不想今日得见,恕玄楼怠慢之罪。”
说罢躬身一礼,李玄泽上前扶住李落,又再细细瞧了瞧李落,叹了一口气道,“玄楼,玄楼,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在福州时牧天狼之名已是如雷贯耳,早就想与九弟一见,得偿兄之所愿,九弟何来怠慢之说,再者不怕九弟笑话,我可是闲的很,不似九弟这般操心兵家国事。”
“皇兄言重了,长幼有序,理该是玄楼拜会皇兄的,只是归来时太过匆忙,确还不知晓五皇兄已在宫中,还望皇兄见谅。”
“好说,好说,无妨。”李玄泽甚是亲切的拍了拍李落肩膀。
李玄旭沉声说道:“玄楼,快去见过诸位皇妃娘娘。”
李落嗯了一声,来到亭前,恭敬一礼,和声说道:“玄楼参见颐妃娘娘,瑜妃娘娘,曦昭容。”说罢微微一顿,望着瑜妃身旁一人,轻声唤道,“婳昭媛。”
瑜妃身侧的妃子温颜一笑,柔声说道:“九殿下目力过人,吾自舞阳出宫之后就很少走动,和九殿下怕是没见过几面,没想到九殿下竟还记得本宫,九殿下有心了。”
婳昭媛正是舞阳公主亲母,当年舞阳出宫不久,这婳昭媛便深居简出,纵是年关隆节亦甚少与宫中诸眷同聚一堂,如今怕是不少宫中新人都不认得昭媛娘娘了。
亭中诸妃,相貌以瑜妃居首,妖娆美艳,肤白胜雪,唇齿含笑,似乎是长于舞袖留情,输之一分稳重。
观之颐贵妃,才色亦是不差,只是比之云妃与瑜妃要差上一筹,凤带锦裙,颇有气度,只不过岁月无情,年华渐去,眼中留得下波云诡谲,却失了一分清澈明艳。
曦昭容是为纪王李玄郢之母,宫中行事向来低调,看似碌碌无为,无欲无求,但能在后宫之中不着痕迹争得一席之地,决然非是善于之辈。
四人之中唯有婳昭媛一人不施粉黛,年岁看着比之诸人俱要长上十余岁,颇显老态。
余下三两人皆是宫中嫔妃,即是李落也不尽然识的出来。
大甘后宫之中藏凤纳娇,只是不少人入宫之后极难再见天子一面,纵是天子有游猎之心,若是无宫中太监侍女从旁指引,怕也是找寻不得。
自来就有后宫嫔妃散尽家财只为求得与圣上一见,便是偶遇也是算计之中,若是遇到贪惏无餍的天子近侍,多是落得一贫如洗无果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