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危哈哈一笑道:“算是我心怀鬼胎吧,只是这次来东府,兵力上我们不占优势,唯有另辟蹊径,有江湖中人呼应,不论别的,单单东炎初阳两州的消息上就大有裨益。”
赫连城弦嘿嘿一笑,赞道:“时大哥果然是老奸巨猾。”
赫连城弦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时危和赫连城弦皆是一震,相视一眼,莫不是已被流寇勘破行踪。
“将军,有人闯营!”帐外将士来不及入帐便低语疾声道。
“我去瞧瞧。”赫连城弦长身而起,时危双眉一展,沉声说道:“同去。”
帐外,军中来将颇是急迫,低声说道:“将军,敌人是到了属下身前三丈之内才被发觉的。”
“三丈!?”赫连城弦神色一寒,“来了几个人?”
“四人。”
将士话音刚落,赫连城弦如离弦之箭,急闪而出。
时危紧随其后,凝重说道:“军中暗桩排布都是出自大将军和沈先生之手,又有术营精研,能轻易近我大营三丈之地,一者是有楚姑娘那样的鬼魅身法,二者是深悉阵法,武功高强如冷公子之辈,若非如此定不会连讯箭都不及放出。”
赫连城弦嗯了一声,若是在这里泄露行迹,只怕早前军中定议是要功亏一篑了。
栅门内,牧天狼将士面容凝重,惊愕望着眼前四人。
栅门外,两男两女,似如闲庭信步一般站在场中。
其中一男一女年岁稍长,男子年近中年,方面重耳,仪表堂堂,只瞧着面相像是一个忠厚的儒生一般,不过随随便便站在栅门之外,却给人虎踞龙盘的感觉,非同小可。
女子面容娇柔,美是极美,只可惜双目含煞,一眼望去倒是不愿再多看,身上的肃杀之意或许不及冷冰,倒也不弱于牧天狼将士。
余下男女都还年幼,犹是女子,怕是还没过落冠的年龄,好奇的探出头打量着栅门内牧天狼诸将,与身前女子面容有几分相似之处,若非姐妹,便是母女了。
牧天狼中除了各营领将,余下可与武林高手一争高下的好手都在中军骑,此次随李落择旁路进东府。
眼下越骑营诸将除了时危和赫连城弦,再无旁人可与来人一较高下。
时危微微扫了周围一眼,来人并没有强行入谷,尚且不知道谷外将士生死,不便下杀手,随即平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闯我山寨?”
“哦,不知两位英雄高姓大名?为何要在此处立寨?”中年男子扫了时危和赫连城弦一眼,朗声笑道。
“怎么,尊驾是官府中人,还要管我等安身之处?”时危冷淡应道。
中年男子拱手一礼道:“得罪了,我们并非官府中人,方才出言实属不该,还望两位英雄莫要见怪。
我等并非有意擅闯贵地,只是在下有两名小徒,才疏学浅,不知江湖规矩,多日没有音讯,在下忧心逆徒闯祸,只好奔波搜寻。
数日前得知行踪是在此山一带,查探之下,偶遇诸位豪杰所居之地,冒昧拜山,叨扰之处还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