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艳福。”
李落平声说道:“她是我义姐。”
统领大将哦了一声,斜眼瞧了瞧李落,皮笑肉不笑道:“难怪,你这雏儿生的细皮嫩肉,定是娇生惯养,本帅倒是有心和你攀个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说罢自觉风趣,仰首大笑起来。
牧天狼诸将大怒,若得李落令下,便要将此人斩杀当场。
李落淡淡回道:“将军位高权重,我等寻常百姓高攀不起。”
统领大将连连摆手道:“放心,本帅不嫌弃就是了。”
李落漠然一笑,摇了摇头。
统领大将料不到李落这般断然,脸色阴沉下来,冷冷说道:“莫非你是嫌弃本帅?”
方才的张姓将士上前赔笑道:“大人,这姑娘说不定和他已有肌肤之亲,自然是舍不得的。”
李缘夕身形一晃,李落轻轻拉住李缘夕手臂,李缘夕看了李落一眼,垂首不语。
统领大将见此阴阴笑了一声,怪声说道:“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沈向东回头望了一眼,关门外散落几个兵将,在难民之中推推搡搡,不知又再搜寻什么。
沈向东和声说道:“将军不问我等姓名么?”
“着什么急,有的是工夫。”统领大将转到诸人身后,拍着马车,漫不经心的问道,“这里面都是什么?”
“金银细软。”李落朗声说道。
“哦,都是?”统领大将眼中一亮,急急问道。
“马车二十一辆,俱是从东炎州带出的财物。”李落清冷应道。
四周将士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十一架车辕,倘若都是财宝,这是何等之巨,多少人穷极一生只怕也攒不出百之一二来。
场中呼吸声骤然一重,只听得似如牛吟一般,方才尚且残存的几分冷颜肃穆早已不见,贪婪之色尽数挂在脸上。
统领大将垂涎三尺,欣喜若狂,眼珠险些迸裂出来。
半晌才勉强按捺住心惊肉跳之感,强作镇静道:“果然是商富大族,这些个财宝,本帅纵然半生戎马,只怕俸禄连半车都填不满。
哪像你们这些人,不费什么力气就赚得琼楼玉酒,穿金戴银,这人的命就是贱的很,你们说是不是?”
李落淡漠无语,沈向东扫了一眼关门处,果然已有士卒将城门紧闭了起来,牧天狼众人如瓮中之鳖一般,鱼在砧板,任人宰割。
朱智淡淡一笑,没有接言,如今已没有闲情再与这饥鹰饿虎之人虚与委蛇。
统领大将似未所觉,装模作样道:“说起来惭愧的很,本帅和麾下儿郎镇守小陵关这些个日子里,朝廷许久都不曾拨下粮饷,如今本帅的弟兄们还得饿着肚子戍守小陵关,稍有不慎,连命都得丢在这里,哎,愧对本帅的这些兄弟呐。”
统领大将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没有离了车辕分毫。
“你想要多少?”李落静静问道。
统领大将一怔,没有料到李落这般识时务,眯着眼笑了起来,却故作忿然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本帅何等人物,岂能要这些黄白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