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暗自留意扶琮战船进退,却和牧天狼以少敌多的行军布阵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艘扶琮战船如同飞鱼一般掠过敌船南侧,顺势南下,向暗石滩驶去。
琮馥撇了撇嘴,似乎还有些无趣的神色,突然嘿嘿笑道:“这些牙鱼倒还帮了我们点小忙。”
李落顺着琮馥的目光看了过去,落在最后的三艘敌方战船慌不择路的向两旁避开,正是阻了鱼群去路,吃了暗亏。
敌船如跗骨之蛆般跟在身后,琮馥面无惧色,不时扬声传令,调整风帆,战船急转南下,离着暗石滩越来越近了。
就在众人嘲弄身后战船不自量力的时候,头顶将士嘶声喊道:“乐今,前面还有战船。”
“哪里?”琮馥脸色一变,急忙看了过去。
战船借风力行驶的很快,不多时就看见正前方有数十艘战船以逸待劳的等着扶琮战船落入罗网。
琮馥倒吸了一口凉气,骇然望着李落,喝道:“到底是谁要杀你,单单一个骅兜可没有这样的气魄。”
李落神色一伤,低声说道:“是我连累乐今了。”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欠你的,今天就还给你。”
琮馥娇叱一声,再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琮馥银牙紧咬,驾驭战船正面冲了过去。
一边不停的转舵,一边高声叫道:“跟着我冲过去,到不了暗石滩,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上弩箭,杀。”不等琮馥传令,船上将士各司其职,紧张的望着前方战船,这数十艘战船也一样默然无声,和身后紧追的战船如出一辙。
“除了骅兜战船外,还有三个身份不明的势力。”李落轻声说道。
“这你也分的清!?”百忙中琮馥讶声问了李落一句。
不待李落回话,前方战船上投石和弩箭就已飞了过来。
琮馥沉声静气,死死盯着敌方战船,船速不减,冲进落石箭网之中。
几息工夫,两艘扶琮战船都已受损,不过在琮馥娴熟的掌舵技艺下避开了要害。
李落站在琮馥身旁,鸣鸿出鞘,挑开将落在琮馥身上的弩箭。
扶琮战船凝而不发,再过数箭之地,琮馥狂怒喝道:“放!”
扶琮战船上飞出巨石强弩,只盯住破围处的两艘敌船,箭来石往,原本寂静无声的敌方战船上也传出人语惊呼声。
琮馥脸色铁青,座下战船直直冲了过去,大有鱼死网破的气势。
前方战船也不曾想到区区两艘战船竟敢旁若无人的冲入阵中,号角响起,两侧战船围了上来,攻势骤然一紧,扶琮战船受损更烈,不过投鼠忌器之下还是被扶琮战船近身。
战船离得太近,弓弩投石排不上用场,两军将士都已能看见对面船上的情形。
敌船兵将黑巾遮面,隐藏身份,见扶琮战船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有些惊诧,手下却没有闲着,弯弓搭箭,射向扶琮战船上的将士。
扶琮将士被敌军压制,借箭垛藏身,偶有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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