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我不会,就算是姑娘还我人情吧。”
柔月漠然一笑道:“原来到了这个时候王爷还要算计我,可是王爷也莫要小瞧柔月,如果我回到卓城,王爷未必有机会能将我怎样。”
“柔月姑娘说的话我相信,姑娘觉得朝雨慕云楼背后的人可以只手遮天,但如果我想做,这些事我也一样做的出来,我也是出身大甘王室,阴狠毒辣的手段我未必就会输给旁人。”
柔月一怔,眼前的大甘九皇子似乎已经不能单单以忠奸善恶来分辨了,轻轻摇了摇头,清冷说道:“就这么走,真的好匆忙。”
“莫非柔月姑娘在卓城中还有难以割舍的人么?若是有,我可以替你传信。”
“不必了,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来杀我灭口,王爷说的对,我知道的太多了,他们总会怀疑我告诉了王爷什么,才能让王爷留我一命。
不过王爷也该知道,就算再怎么折磨我,这些事我也不会说的,就算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李落展颜一笑道:“你心中早有定议,并不怕我严刑拷问,我也能猜得出来姑娘可以依靠的人。
这样的人在大甘天下很少,或许只有一个,但是你我都知道,如果你借助这个人,我若想杀你,他一样救不了你,而且自此之后你就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柔月脸色一变,仿佛是看着妖魔鬼怪一般望着李落,只言片语之中竟然能猜出这么多的事,虽然早就知道李落心思缜密,可是到了此刻才明白,或许以前还是小瞧他了。
李落洒然一笑道:“柔月姑娘不必多想,沿途我已派人打点,是我军中部卒,不会有别人知道,这里有一千两银子,虽然不多,省着些也足够姑娘安身,天色不早了,再拖下去就走不了了。”
说罢,李落从怀中取出一些银票和碎银,递给柔月,回头看了一眼还等在马车旁的侍从,淡淡说道,“我会杀了他。”
柔月娇躯一颤,愣愣的任凭李落将银两塞到自己手中,手上的银票似乎还有李落身上的温热。
柔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脑海中一片空白。
卓城,这个纸醉金迷的帝王之都,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就已经厌倦的想要作呕,可是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却又不知怎么会有一股难以割舍的牵挂,走与不走,竟然让人这样的无法决断。
突然,柔月灵台一清,终于想明白了,很多年以前,自己的心就已经死在这里了,现在走的只会是一副躯壳。
望去作别转身而去的李落,柔月鼻子一酸,轻柔唤道:“王爷,多谢你了。”
李落回头看了一眼柔月,抱拳一礼道:“前路漫漫,珍重。”
柔月嫣然一笑,仿佛百花齐放一般,李落微微一愣,总觉得柔月的笑意中似乎多了些别的意味,不过女儿家的心思未必是自己一时半刻能猜的出来的。
随即和颜一笑,向朱智叮嘱了几句,挥手告别,和钱义向岸边走去。
李落走出不远,突然身后传来朱智的惊呼声和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李落脸色一变,急忙回头望去。
避风亭里已经没了柔月的踪影,只剩下朱智一人惶急的站在亭阁栏杆处,望着亭下波澜起伏的河水,高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