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因为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景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这个理由简直不要太扯,不过反正望舒也转不过弯来,十分爽快地把小白与大白交换了。
景云抱着小白,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忽然,望舒把珠儿抓过来,塞进了哥哥怀里,大方地说道:“珠儿也给你。”
景云想哭。
……
走到门口时,姬尚青也到了,他坐在马车上,望向浩浩荡荡的一家子,心中既宽慰,又落寞,宽慰的是大儿子成家了,小儿子回家了,落寞的是他们与自己都没小时候那般亲近了。
‘祖父!’
两个小包子甜甜地打了招呼。
姬尚青宠溺一笑,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要不要坐祖父的马车?”
“好呀!”望舒无比干脆地应下,抱着大白,哒哒哒哒地跑上了姬尚青的马车。
景云也坐了上去。
姬尚青看向教主大人,教主大人冷哼一声,上了姬冥修的马车。
姬尚青吩咐车夫道:“走吧。”
车夫扬起了鞭子:“驾!”
驾不动。
“驾!”
还是驾不动。
两匹骏马吃草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但死活拉不动。
最后,还是乔薇把望舒给抱过去了,姬尚青的马车才走动了。
每年清明节,姬冥修父子都会来公主陵给昭明公主扫墓,皇帝也会来,今年说是公务缠身,倒是叫姬尚青有些意外,当年两家的亲事闹得并不愉快,好不容易厮守了,昭明公主又芳华早逝了,皇帝与姬尚青的关系,其实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融洽,所以皇帝不来,姬尚青反倒感觉轻松了些。
一行人穿过东城门,往东南行进了二十里地,抵达了公主陵。
公主陵的占地面积极广,约莫有两个姬家那么大,马车停在陵地门口,众人弃车步行,走了约莫两刻钟,穿过了几处绿柳成荫的园子,才到了安葬公主的地方。
守陵的下人知道皇帝与姬冥修喜欢清静,每每清明这日,都不会上前打扰。
墓地很干净,没什么可打扫的,坟头插了些新鲜的柳枝,墓碑下摆着一些新鲜的祭品。
下人是不会在清明节这日擅自给公主摆放祭品的,这些祭品是谁放的?
姬尚青的眸光落在祭品上,蹙眉道:“皇上来过?”
姬冥修把拎着的香烛放下:“不会,他说了不会过来,还拜托我给娘上一炷香。”
“那这些东西是谁的?”姬尚青疑惑地问。
姬冥修若有所思道:“许是别人来看过我娘吧。”
公主陵又不是只对姬家人开放,每年除了姬家人,也有不少皇亲国戚前来祭拜公主,只是比他们更早的,倒还是头一次遇见。
小包子也是头一次扫墓,不太明白扫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乔薇告诉他们,这是祖母的墓,祖母就睡在底下,两个小家伙似懂非懂,在爹娘的示意下,对着冷冰冰的墓碑磕了头、叫了祖母。
他们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要一个人孤零零地睡在这里,为什么不搬回去和他们住一起?
教主大人淡淡地看着众人。
姬尚青道:“叫娘。”
“不叫!”
姬尚青沉了沉脸:“胡闹,这是你亲娘。”
“就是不叫!”
教主大人甩袖离开了!
姬尚青拿这个儿子毫无办法,给妻子摆上祭品,把墓碑擦拭了一番,父子俩都不是个爱对着墓碑口若悬河之人,没像别人家的,扫墓时还说些这是我妻子这是我孩子他们都如何如何你在天之灵又要如何如何之类的话,二人都只是默默地祭拜完,带着家人离开了。
公主陵外,另一辆马车上,侍女挑开了一侧的帘子,望向从陵墓中走出来的一行人道:“小姐,你看,是姬家人!”
侍女打探过姬家的消息,得知这个时辰他们会来祭拜公主,所以并不难猜出这群人就是他们。
女子从帘幕的缝隙中往外望了望,她本只是随意一瞟,想看看姬家人都长成什么样,谁料,竟让她瞧见了两张熟悉的脸孔:“是他们?”
侍女一听这语气不对劲,古怪地问:“小姐认识他们?”
女子的目光死死地落在教主大人的身上,看完他,又看一旁的乔薇,宽袖下的素手握成了拳头。
侍女顺着小姐的目光瞧了瞧,发现小姐看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与一个穿着玄色宽袍、戴玉质面具的男人,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姬家的少奶奶,至于那个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嘛——
“小姐,前面那个穿白衣的才是姬家少主。”
女主的眸光快要把教主大人的脑袋射出几个窟窿了,咬牙呢喃道:“他怎么会是姬家人?”
“小姐,小姐,小姐!”侍女的指尖在女子眼前晃了晃。
女子回神,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知道哪个是姬家少主。”
侍女道:“那你老盯着后面那个看?”
女子冷冷地看向侍女:“我盯着谁看关你什么事?”
侍女低下头:“奴婢逾越了,请小姐恕罪。”
女子最后看了教主大人一眼,冷冷地放下了帘子。
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长风使好像出事了,前几日他还联系了四个铜刀卫,打算逃出大梁,可转眼,又传出他在姬家养病的消息。”
“铜刀卫呢?”女子问。
侍女道:“全都死了。”
女子的眸光动了动:“能一下杀死四名铜刀卫,不愧是祭师。”
侍女问道:“我们要不要去姬家把长风使救出来?”
女子淡道:“别急,我先去探探风声。”
侍女想了想:“还是我去吧小姐。”
女子正色道:“不了,你留在客栈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