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答应了,很不服气,觉得老爷子太偏心,好东西都给庶房了,奶奶一点没说错,爷爷心里只有庶房。
老爷子走了几步,没注意被石头绊了下,差点摔跤,幸好楚远志扶住。
“我说在城里等,你非要来,你都和那个姓孙的女人离婚了,还来拜祭什么。”
老爷子忍不住发牢骚,他们坐飞机过来,比楚翘一家迟一天到沪城,但慢了一步,赶到机床厂时,楚翘一家已经走了,楚远志打听到是回来给孙银秀做法事,便想过来拜祭一下。
楚丁香也不停劝说,她的目的是药方,叔侄俩你一句我一句,老爷子就动摇了,跟着来了乡下。
“到底和我夫妻一场,来送送最后一程,父亲你走慢点。”
楚远志赔笑说好话,一路提醒,进了村后,就听到了哀乐,顺着乐声很快就找到了孙家,已经开席了,有十几桌,都是村里人。
孙银秀的灵堂设在一个棚子里,因为没有孙银秀的近照,用的是她年轻时的相片,那个时候的孙银秀明眸睐齿,青春美丽,楚远志远远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他和孙银秀也是恩爱过的,只是时间太短,婚后不到一年,孙银秀的本性就暴露了,此后每日都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父亲,我去上柱香。”
楚远志走到灵堂前,点了三根香,拜了三拜,又拿出十块钱,给了帐房,还报了名字,“楚远志。”
帐房抬起头,讶异地看着他,楚远志这些年相貌基本上没变,帐房一眼就认出来了,惊讶叫道:“你是楚翘她爹?”
“嗯。”
楚远志尴尬地笑了笑。
帐房这一嗓子,吃席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这边,年纪大的村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娶了孙银秀的城里少爷嘛。
都二十年了,相貌一点没变,还是那么俊,果然是大城市养人啊。
楚翘也听到了,她坐的席有点远,站起来才看到她爹,还有个精神矍烁的老爷子,边上站着楚丁香,显然这老爷子就是她爷爷了。
顾野站了起来,将心心塞给媳妇,“我过去招呼他们。”
“嗯,领他们去屋里吧,我也过去。”
顾野答应了,大步走了过去,冲楚远志叫道:“爸,你怎么过来了?”
老爷子炯炯有神地打量他,这小伙子一表人才,大大方方的,很不错,楚翘这丈夫挑得很好。
楚远志介绍了老爷子,顾野一脸惊讶,“是爷爷啊,翘翘一直念叨着呢,快屋里坐。”
顾野领着一行人去了屋子,昨天孙洪波兄弟收拾过了,屋里窗明几净,就是破旧了些,楚丁香毫不掩饰嫌弃,坐都不想坐,那椅子看着黑乎乎的,她怕弄脏裤子。
老爷子倒没嫌弃,他做生意时走南闯北,经常住客栈,好的差的都住过,只要干净就行,破点无妨。
楚翘抱着女儿进了屋,老爷子面色微变,刚才那一瞬间,他还以为看到了那个女人,这孙女和她奶奶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