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内息融会贯通,威力赫然暴增三倍以上。两夫妻同声大吼,一左一右,两爪分从两侧夹攻而至。厉爪划破长空,将空气撕扯出声声劈啪爆响,声势非同小可。
杨昭猛然圆睁双目,眼眸中精光四射,随即舌绽春雷,霹雳断喝。脚下抢步上前,利如剪刀镰钩的刁手铁桥由上而下一划,“螳螂破车”将他两夫妻紧扣的十指直截了当劈开。阴阳内息相互隔绝,真气运行亦登时为之一窒。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小王爷镰臂铁桥分劈左右,“镰刀断头”同时斩向二人颈项,手底再不容情。
在座众人见这场小误会居然展成生死相斗,个个都是大惊失色,再要出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刹那间却只听“咻~”的破风轻响,“三蛇”博父大袖急拂,袖底处同时飞出几道细细银光,后先至地钉在符迟蔡早衣领之上,用力往后急扯。两夫妇身体一歪,随即“喀、喀”两下刺耳骨裂之声,镰臂铁桥歪了半分没把他们人头斩下,却把他们琵琶骨都砸成寸寸粉碎。剧痛攻心,两夫妻连哼都没哼出半声,早“啪嗒~”摔落地板,晕死了过去。
“螳螂拳!”霎时间,杜莲、司马平、司徒雅、二本忠臣、莫三给给、关老爷子还有博父等七人齐感大惊,不约而同长身站起。更顾不上符迟蔡早两夫妇死活,早围成半圆将杨昭包围在中间。看他们模样,倒似杨昭会使螳螂拳这件事,反比两名同伴身受重伤要紧要得多。人人死死盯紧了小王爷,如临大敌凝神戒备,却又谁也不说话。半晌,那白衣上绣着头火红凤凰的女子杜莲踏前半步,沉声问道:“尊驾究竟是谁?”
“既然已经反目成仇,何必再多问。”杨昭微微一哂,道:“要打么?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尊驾切莫误会。”黑衣大汉司马平也踏前半步,拱手道:“我们这几人,千里迢迢追踪到这南蛮地方来,为的是要捉拿一名采花淫贼。尊驾假若和那贼子无关,行得正坐得正,又何吝于通名道姓?至于刚才的事,确实是我们这边的人不对在先。尊驾出手虽狠,但也只为自保罢了。咱们都是江湖中人,这点道理自然不会不懂,更不会因此怪罪于尊驾。”
这司马平说话不亢不卑,而且道理中正,再加上仪表堂堂,不似符迟蔡早两夫妇那样面目可憎,颇能使人不其然地对他心生好感。这几句话甫出口,四周剑拔弩张的气氛便登时为之一松。杨昭也不想为这点小事就大开杀戒,既然对方先自退让了,正是人敬我一丈,我敬人一尺。当下简单道:“杨豫。”
“豫”即是河南古名。杨昭爵封河南王,当日次入蜀与明月、李神通等一行人等相遇时,便曾经以此名自称。今日再度把这化名搬出来使用,倒也不是他有意说谎,实是自己那“当朝皇孙,拜上柱国,加尚书令兼左卫大将军,河南王”的一长串名头实在太大太响,轻易说出口来,反而令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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