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劫星下手干净利落,一刀就把盗泉子的右手食指切下。虽说这等区区小伤也死不了人,然而常言道得好,十指痛归心。这牛鼻子生平又养尊处优惯了,几曾吃过如此苦头?登时就痛得活像羊颠风作般浑身抽搐不停,眼泪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源源滚落,情形看来甚是狼狈可怜。杨昭又是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住手!你们这样欺虐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要下刀子,尽管对杨某来。”
天机星眼皮也不抬,悠然道:“大公子身份尊贵,咱们不过是江湖上的卑贱之徒,哪里敢对您不敬?只是咱们这次确实是诚心诚意地想要扶助大公子,偏偏您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当真教人好生心寒。”
杨昭无可奈何,叹道:“不是杨某不给天机先生面子,实在是……”
“地劫,动手!”不等杨昭把话说完,天机星又是轻声断喝。地劫星惟命是从,当即手起刀落,又把盗泉子的另一根手指割下。这道士身体的抽搐本来已经逐渐平息,骤然间又少一根手指,立刻再度浑身剧震,情景倒和他昔日与周盈、寿客两名小道童戏耍相似。但两者之间的苦乐,自是有天壤之别,那也不消细说了。杨昭看得又惊又怒,喝道:“天机星,两家合作,总要你情我愿,哪有像你这般持强胁迫的?”
“大公子明鉴。咱们江湖草莽,不懂礼法。但一番拳拳心意,天日可表。”天机星一捋颌下长须,道:“大公子假若想要保住这道士的十根手指,最好还是答应了吧。”
杨昭怒道:“你们使出这种卑鄙手段,休想能让杨某屈服!”再也按耐不住,声尤未落,身形已动。“镰刀断颈”劈向地劫星脖子。天机星身形微晃,离座横移三尺。手中鬼头拐杖递出截住小王爷去路,喝道:“大公子的破天下神妙非凡,老朽也颇想领教一二。请!”拐杖忽伸忽缩,吞吐无定变幻无方,正是他毕生浸淫其中的绝学魔杖八法。这杖法一经施展,小楼内登时生出阴风阵阵,鬼气森森,杖处的鬼头雕像恰似活了过来一般,鬼口露出尖利獠牙,或张或合,着着抢攻。其修为之高深,果然不愧为猎族中第二高手。破天下可帮助杨昭立于不败之地,但要击败天机星,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办得到的。
地劫星显然过来之前就得了吩咐,两人争斗一起,他也不出手参与夹攻,只是自顾自好似切菜一般将匕上上下下动个不停。盗泉子那十根手指登时好似双汇牌的火腿肠,被迅切成了好几十片。每片之间的大小与厚薄都完全一模一样,而且还相互维持着原来的模样,并不散开。地劫星这手刀工,也真可说是炉火纯青了。盗泉子双眼翻白,满心恐惧,只恨不得立刻晕了过去。只可惜塞在他嘴巴里面的那块抹地布,沾染了他的口水之后,忽然化出丝丝苦涩药味。药力入喉,化做一道清凉钻入周身经脉,盗泉子精神当即为之一振,就连手指被切成火腿片的疼痛,竟也随之统统不翼而飞了。
显而易见,那块又脏又臭又湿的抹地布,定是浸过了类似“麻沸散”之类的药物。盗泉子满腔悲愤,双眼直勾勾地死盯着地劫星,拼命挣扎反抗——却哪有半分效果?地劫星神经粗得好象船桅,细心切完了十根手指,又去切盗泉子的十根脚趾。连脚趾也切完了,抬头迎着这道士悲愤莫名的目光,憋憋地咧开嘴巴笑了笑,忽然伸出手去,抓住盗泉子的裤子用力一扯。“哧~”的裂帛之声响过,却露出了那尘根来。地劫星也不嫌肮脏,就把刀子凑过去比了两比。盗泉子浑身被五花大绑,没办法低头相望。可是身体感觉反而因此加倍灵敏起来。冰冷刀锋贴上那活儿,他立即又是一个激灵,眉宇间泛现出浓厚得无以复加的恐惧,浑身都不受控制地打起哆嗦来。那舌头在口里乱撞乱顶,喉咙中咿唔连声,只想把那块破布吐出去好开口求饶,却又哪里能够?
杨昭虽然正与那天机星争持不下,但也始终分出几分心思来关注这一边的动静。见得地劫星似乎意欲替盗泉子净身,心头不由更是大惊,寻思道:“怎的好?我被这死老鬼绊住了手脚,脱不开身,救不得人。手指脚趾没了倒还不要紧,顶多以后回到大兴,多请几名佣人照顾道长起居也罢了。但若当真连累了道长被净身,那可如何是好?”转念又想:“这也不怕。反正道长是出家人,要遵守色戒的。那活儿除了小便以外,倒也别无用处,不如早早割了,落得个六根清净。说不定反可帮助道长早早修炼圆满,然后白日飞升成仙,从此餐风饮露,逍遥自在,却比我这等还在红尘中打滚的胜过百倍了。虽然不免受些皮肉之苦,但能换来逍遥万世,却又何乐而不为?割了好,果然割了好。”
杨昭脑子里胡思乱想,地阶星自然不知,这时候已经开始下手了。只不过他切手指时好不爽快利落,这时候倒又忽然变得拖泥带水起来了。那匕接连换了好几个方位,似乎总是不甚满意。好不容易找准了落手角度,却又并不一刀了结,而是将刀锋抵在盗泉子那地方前后拉动,锯出一条条细如丝的红色血痕,动作慢条斯理,当真半点也不着急。只是如此一来,盗泉子更加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喉咙里“咯咯咯~”地响了几声,脑袋一歪,就欲晕去——却哪有晕得这么容易?地劫星熟门熟路,倒转匕以柄相击,在盗泉子脑后连敲七下,这道士浑身一震,便晕不过去了。地劫星嘿声怪笑,回过头来,把匕刀尖抵住了盗泉子尘根之下那团,看他模样,似乎是改了主意,不再直接把尘根切除,而是想要换种手法,把蛋黄捅穿让它流出来。盗泉子虽然吃了“麻沸散”,可是那地方乃“男人最痛”,他如何抵受得住?这下子肌肉再也不受控制,忽然有股黄色带着腥臊之气的液体,源源流淌而下,把地板也污染了一大片。地劫星毫无防备,当场被淋个正着。原本的好涵养霎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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