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件事情了,就这样吧,小姜,你这次来也是为了长沙么?”
姜诚却知道杜月笙的想法,这担了下来要面子的杜月笙就一定要咬牙做下去是一回事,另外也是杜月笙知道做好这件事情后,日后真的是红党得了天下,自己也可以借着这个事情把昔日四一二的罪过免掉,嘴里说道“是的,长沙失守了已成事实,但还有不少地方可以继续坚守,我准备去一趟衡阳,无论如何,衡阳要守住,但衡阳现在不仅仅是青年军了,还有第十军和薛岳后续要派遣的部队,我要援助他们也得先和委员长说一声。”
杜月笙点点头说道“你是辛苦了,你在海外赚的钱基本都投到我们国内战场上了吧,虞老上次还和我抱怨过呢,说我们的虞大小姐在上海的时候是金枝玉叶,跟了你以后,别说钱财,连工资都没留在身边,全捐了出去。”
姜诚哈哈大笑,知道这是玩笑之话,也不说破,延安现在因为自己的援助,各种物资日渐丰富,而因为自己在红党中也属于高级领导,物资都有配送,虞艺珊自然也用不到钱,所以干脆捐出去,博个名声。
不一会儿,国府到了,姜诚和杜月笙一同下车,杜月笙是受了河南政府的委托来找宋子文想说一说税负的困难,虽然知道没多大用处,但也算是尽力了,而姜诚直接送上名帖要求见蒋中介,蒋中介正在会议室中和一路赶回来的白崇禧等人商讨长沙战事,就让姜诚先在外面等待。
姜诚喝着茶水,在等候室里歇息,这时,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人看到姜诚奇怪的对旁边一人问道“这人是谁?居然在这里等,一定地位不低,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旁边那人却是陈布雷,他看到正在喝水的姜诚笑道“你不知道,这人叫姜诚,字顾全,是个大老板,在全世界都有好大的生意,和虞洽卿是亲家,备受老头子的宠爱啊,他前段时间结婚的时候,老头子就是他的证婚人,好有面子的。他现在是青年军的钱袋子,这次来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青年军的...你懂的!”
说话那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不禁又问道“这么说...他很有钱喽?”
陈布雷苦笑的说道“是真的很有钱,不过没人敢动他,动他就等于动老头子啊,以后少讨论他,他的地位很敏感的。”
那人嗯了一声,陈布雷又走上前和姜诚闲聊了几句,就带着那人离开了。
那人回到家,却听到一阵敲门声,他警惕的看了看,这才打开门放进来说道“你怎么白天就来了?”
进来那人笑着说道“罗君,你在怕什么?没人认识我,也没人知道我的。我是来问你,是否下定决心了?周先生可是三番五次的说起你,说上次走的太过匆忙。没有带上你,极为想念呢。”
这人叫做罗君强,湖南长沙人,此时38岁,早年加入过中国红党,与李立三等发动湖南各界“拥谭(延闿)反赵(恒惕)”运动,主编《赤光周刊》并兼任马克思主义学说研究会湖南分会书记。因为后来父亲去世,他大摆筵席被党内批评,从而脱党。后来再次加入,1925年再次脱党,投靠周佛海,开始追随汪精卫,上次汪精卫逃离时,因为时间匆忙,没有叫他,他发现后立刻在报纸上大骂汪精卫投敌叛国,蒋中介刚好因为汪精卫出逃,人心惶惶,需要一个人来安稳军心,就继续让他担任侍从室秘书,但很多机密事情也不敢告诉他。
那进来的人却是姜诚的老熟人——头山阁明。
罗君强对头山阁明说道“我知道周先生对我的看重,而且我也知道中日之间的差距,但蒋先生对我不薄,我此时叛逃实在是做不到啊。”
头山阁明挥手说道“什么不薄,以你的本事,难道就只能做一个小小的秘书么?何况这秘书你也知道,很多重要的事情你都不能参与,他蒋中介不过是拿你当个牌子罢了,再说了,你是长沙人,你的老家现在在谁的手上?那薛岳死守长沙抗拒皇军,也可以说的上是各为其主,但他最后千不该,万不该的烧了整个长沙城,那蒋中介是怎么说的?不光不怪他,反而对其褒奖,可见在蒋中介的心中,你们长沙人是什么地位,你什么看到他要求浙江的守将烧城毁地的了?那蒋中介就是一个屠夫罢了,你还要忠心于他,何其的愚蠢啊?”
说到这个,罗君强也是一肚子的怨气,他是长沙人,上次天心阁大火好歹还处罚了不少人,他也就算了,现在却是整个长沙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啊,自己的母校也被毁了,说是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被头山阁明这样一说,也觉得蒋中介对湖南无爱,只是信任那些浙江出身的人。
蒋中介用人,最信任三种人,一个是浙江人,一个是黄埔系,另外一个就是对他极为忠心,证明过自己的人,而自己一部是浙江人,二不是黄埔系,更是前面先加入过红党,后跟随过汪精卫,简直是不能再烂的简历,要想得到重用基本是没有可能了。
头山阁明继续说道“而且板垣征四郎将军说过了,只要你愿意过去,最少是一个部长的位置,如果你想从军,最少是一个中将军衔,岂不是比在这里好过百倍?”
罗君强一听,不禁心中也有些心动,他点点头说道“周先生对我实在是太过看重了,让我难以拒绝啊。”
头山阁明继续说道“而且你现在看看,薛岳兵败了,长沙城破,蒋中介还能坚持多久?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蒋中介也在重庆暗暗的和我们接触呢,说不定你去南京几个月后,蒋中介就也来了!”
罗君强一听这话,顿时感觉自己心里的负担全没了,他蒋中介自己都可以和日本人接触,自己为什么不行,顿时说道“他居然是这样的人!此话当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