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醒来,梳洗打扮罢,堂屋里弥漫着阿妈做的菜叶子粥,这粥其实是一种绿汁,还加了阿爸砍回的竹虫、蚁浆、蜂蛋、斑纹蜘蛛、小河蟹捣成的汁,鲜美香甜,再就着油炸的水藻,绝对是绿色营养食品。
福娃边吃边对阿爸说:“阿爸,你告诉尼茸叔,请他抓一天军训。我今天跟凤凰有事。”
阿爸喝着粥含糊答应了。又想起一件事:“福娃,你可想考虑问题要不得全面。今天酋长陆续把人民武装的队员送过来,你总要有军营安插。不能安排在老百姓家里吧?”
阿妈说:“那像什么话?打扰百姓,一看就不受百姓欢迎。”
福娃敲着脑袋想了想:“阿爸,今天你带所有人,先搭军营吧。军营就搭在开阔的社庙草坪附近。然后在重要路口设哨卡。这些你和尼茸大叔、邦叔商量着办吧。我还有重要的事,与凤凰要办。明天,我再相继扩建。”
阿爸知道福娃人生地不熟,做这事还不如他,他满口应承了下来,嘱咐他俩要注意安全。
7感动老人
福娃备了一份厚礼,有老人爱喝的蛇酒、登山设备、无线通讯设备。蓝氏兄妹敲开了老人居住的一栋烟熏的发黑的老木屋。
老人满面怒容:“你们还来干什么?老翁年近七十了,不外出诊。有病自行来医治!”
两人一愣,蓝凤凰甜甜地叫开了:“老爹,我是蓝凤凰,我们没有请你出诊啊?”
“哦,是凤凰呐,想必这位,就是寨主接回来的福娃。快请屋里坐,你来就来吧,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快拿走,快拿走。我还误以为,又是那个死乞白赖地要我出诊的什么彤哥。我管你什么彤哥不彤哥,来我这里都是病人。老翁一不贪财,二不图名,我非得要巴结你干什么?”老人气咻咻地说。看来,他俩来之前,已经有人请过加诺老人了。加诺老人年近古稀之年,没有一根白发,一口好牙,脸色红润,看起来不过五六十岁,精神健旺、矍铄。老人虽体形偏瘦,偏矮,一身华夏粗布长袍,还戴着细边眼镜,颌下有山羊须。密支那的人都认为自己是华夏后裔,他们自始至终不改华夏风俗。
福娃一看就对加诺老人产生了好感。躬身道:“托老爹的福,福娃认祖归宗。”
老人捋须含笑:“像寨主,比寨主还威武。不过,寨主早年,也是你这般英武盖世。可惜昨晚,老翁年事已高,没有目睹福娃的风采,后来听孙儿回家说得可神啦。今儿一大早兄妹带了厚礼来找老翁,想必有用得着老翁之处?一般的跌打损伤,没有问题。只是老翁一向独来独往,自从儿子出事,带着一个小孙儿,从此息影林下,再不管烦杂俗事。”
蓝凤凰笑道:“老爹,我俩是来帮老爹上山采药来了。”
“上山采药?上哪里的山?”加诺老人听出味来了。
“他要上本帕本山采石斛,还要进南王洞采燕窝。”
“凤凰,爷老了,就在附近山上采些药就够用了。压死牛山峰上有石斛,燕窝到宾夕洞也有采,何必要去本帕本山,要去南王洞?”加诺老人听罢直摇头。
“杀要啊!救命啊!放我走啊,老王八蛋!”
他们正说着话,屋里传来狂叫声,两人听了都一脸的惊悚。加诺老人叹息道:“唉,家门不幸啊。我的三个儿子先后离我后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只剩下一根独苗苗,我的孙子加小汗染上了毒瘾。老翁用尽了药方,就是戒不了他的毒瘾。我只好把他锁在家里,他现在毒瘾发作,可就是六亲不认啊。”
福娃傻乎乎地说:“我帮你看看。”
蓝凤凰白了他一眼:“你别添乱了。老爹怪不得愁眉紧锁。老爹,你还不死心啊,现在的毒瘾是戒不掉的,你只能控制他的吸食的量。我们寨子里,十个男女,九个吸;没有一个说戒的,黄土盖脸,那就戒。”
蓝凤凰说起顺口溜来了,福娃大吃一惊:“十个男女,九个吸?哪有那么多?你也吸吗?”
蓝凤凰若无其事地说:“我吸烟,不溜冰。嗑药、打针、溜冰的最不可救药,他们基本上是瘾君子了。”
福娃一脸哭相,没想到,这地方是毒品重灾区。他们还乐此不疲,以此为时尚,还不醒悟!
“老爹,我要是治好你孙子,你带我们去本帕本山,去南王洞?”福娃不再犹豫,不再暴露他的手段。
“你要是治好我孙子,我给你磕三个响头,不要说去本帕本山,去南王洞,就是去阎王殿,我也陪你去!”加诺老人一块心病解了,就是要他的老命,也无不可。
加诺老人领福娃进了孙子加小汗的房间,加小汗被他绑了手脚,动弹不得,打着喷嚏,眼泪鼻涕淌着,嘴里嘶哑地吼着骂着,全身四肢百骸处于群蚁啃噬,他奇痛奇痒难耐!眼眶、脸形错了位,流着鼻血,白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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