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调动起来,枪尖直指,银光闪烁,气势如虹。
那边尼茸、寨主、叶那进山拉木头,法师看风水,定方位,下地基;酋长率官员告慰神灵。村里男女老少,集合米粮,埋锅造饭。社庙前人头撺动,秩序井然。
有人喊了一嗓子:“看!那是什么?”
远处的天际,云天中浮着一个黑点,眼尖的看见一只怪鸟,有的说,不是怪鸟,而是黑风怪,有的说不是黑风怪,是飞机……
特派员说:“不好!怕是土匪报复来了!快隐蔽!”
社庙大草坪上的人群一阵慌乱,隐入山坡树林,有的还在屋梁上,下屋都来不及。空中已经有了“嗡嗡”的声音。一个黑乎乎的、庞大怪物出现在社庙大草坪上空,然后刮起了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几乎将灌木都刮断了。空中一个大风车呼啦啦旋转着,有人打了一鸟铳,可是没有用,那大风车自顾儿的转了一会儿,自己停了。那人得意地说:“打中了!打中了!”
特派员骂道:“谁开的枪?小声他报复,向你头上扔炸弹!”
放鸟铳的吓得趴在地上,连屁都不敢放。
不过,黑怪物冒出了一个女子,高声叫喊:“别开枪!别开枪!我是蓝凤凰啊!你们长的什么眼睛?开飞机的是蓝福娃!我们弄了武器回来了!你们马上鸟铳换机枪了!”
大伙儿看清了,果真是他们天天见面的寨主刁蛮女儿蓝凤凰,只不过,她脸上比黑怪物还要黑,背着一把黑亮的武器,眼睛里冒着兴奋地光:“阿爸,别怕,真的是福娃。你看,他不出来了吗?”
福娃还从飞机上推下来一个俘虏,那俘虏倒是一身迷彩服,生得膀圆腰阔,扎着武装带,可是在福娃手中乖得像绵羊。要他走,他就走,要他站住,他就站住。
福娃脸上更黑,像抹了锅底灰似的,他头发蓬乱,可是斗志昂扬:“兄弟们,都出来啊,没危险!排好队。我给你们发枪!现在,举行一个隆重的授枪仪式。”
一千名兄弟从屋角、树底下、墙根下疯拥而出,高呼着:“蓝福娃!蓝凤凰!兄弟们拥护你们!”
米妹抢先冲到了机舷窗,可是蓝凤凰冷冷地说:“福娃,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福娃早想好了,坏笑着说:“咪妹是我妹妹呀。哥哥抱你。”
福娃一把抱起咪妹,气得蓝凤凰在福娃屁股后面踹了一脚,差点将他俩踹翻在地,人群暴发出一阵阵哄笑声,大伙儿太开心了。
叶那呜嘟呜嘟吹响了牛角,列队授枪啊!
于是,一千名兄弟在大草坪列队待命。福娃打开了机舱,命令一帮兄弟一件一件抬出来,一箱一箱打开,完全可以装配一千人。
福娃请酋长授枪。酋长激动得先告慰祖先的在天之灵,然后给人民武装第一连达邦连授枪,达邦早悄悄收失起了长枪,全身绷得笔直,怕旅长给他穿小鞋,不给他们连授枪。好在旅长不计前嫌,第一个给他们连授枪。接着是第二连叶那连,第三连窝朗连,第四连耿马连,第五连萨尔温连,第六连木南尼连……整整十个连。
然后,福娃问俘虏班长:“愿意做兄弟,还是做朋友?”
俘虏班长还以为要拿他衅鼓,他忙向福娃磕头求饶:“兄弟的命全在酷哥手中,全凭酷哥处置。”
福娃严肃地说:“以后长点记忆,这里只有福娃,没有酷哥。做兄弟呢?给我做副官,做朋友呢,我放你走,以后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
“酷——不,福哥,我做你的跟班。我叫雄信,跟你是一个民族的。”雄信从福娃说话的尾音当中,他听出来了,他们都是景颇族的。
福娃吃了一惊,乡音难改,可能只有同民族的对个别词汇有认同感,他的身份可是惊天秘密,忙使了一个眼色:“起吧,兄弟。以后你就是我的副官。我走到哪,你跟到哪。”
雄信受宠若惊,副官啊,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他知道可能是沾了同族的光,他马上起来找了帕子给福娃擦脸,旁人看了还以为雄信拍马屁,其实是对同族人的认同。
当下,福娃跟酋长、特派员商量了,在卡佤地盘,险要地带设了二十个哨卡,马上垒营盘,建岗哨堡垒。建设统一使用对讲机频道,他还准备安装一套重要路段监控视频,以及相控雷达,可以提前预警,一呼百应。这些钱都是福娃掏的腰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