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更好吗?让他们狗咬狗。然后报警,让警方收拾他们。”宋提查看起来很天真,闪烁着孩子气十足、水灵灵的大眼睛。
“他不是说了吗?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兄弟拼了命,我们得出份子钱啊。这哪里是保护我们,分明他们是在争地盘。”昆拉瓦大叔说着船靠了岸,驾船的是一位黑脸师傅,叫塞达师傅,他停了船也过来搀扶宋提查,宋提查一走动确实天旋地转,知道撞得不轻,要不是大水减缓冲击力,他可能头要开瓢了——想起来叫人后怕。
昆拉瓦大叔住的是一栋两层的高脚楼,那是一排高脚楼,如今灯光辉映,与高天、远山、长水相衔,看起来这个村子相当美。
宋提查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请两位大叔做一顿好吃的。两位大叔也不客气,接过宋提查的钱,骑着一辆三轮车就到镇上采购。宋提查则独自关在了昆叔房里打坐,他发现真气到头顶可以循环,说明伤口愈合得不错。要是伤口还在出血,他是不能强行运功疗伤。
他试着修炼《洗髓真经》,还不错,然后,他试着加进瑜珈的动作,他感觉瑜珈的一些扭转、倒立、平衡、反侧等动作,可以助他加快血气的运转。接着,他自己无师自通,独创了一些动作,觉得全身心豁然开朗,浑身自在,头部的淤血明显得到了化解;淤血压迫神经的晕眩感也逐渐消失。两个小时过去,昆阿姨进来请宋提查到高脚楼下吃饭。
两位大叔做了一桌子菜,靠河吃河,靠海吃海。一大钵子冬阴功汤,里面全是寸长的虾、巴掌大的蟹;一条清蒸大鳜鱼,一个铁盘烧白鳝,油炸河鲤鱼,一大碗姜汤雪蛤,一只竹根鼠,还有一只自家养的土鸡,烤了一只肥鹅,再就是凉拌水果沙拉,新鲜的生菜。
酒是自家酿的果汁酒。这种酒的酿制方法相当简当,把果汁生榨出来,然后加上冰糖,密闭数月。开封就能喝,不需要蒸馏,含糖量高,酒精的度数并不低。宋提查陪两位大叔喝了一杯,两位大叔脸上就透出了暗红色,看来两位大叔酒量不大。
两家的孩子颇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菜,开始他们只是馋得直流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宋提查给他们每个碗里都挟了不少菜,他们才有了欢笑声。
“哇,昆哥,今天家里怎么这么热闹?”进来一个头上缠着红布条,肌腱子暴涨的家伙,腰上别着武装带,别着盒子枪,眼光看起来很暴戾。
昆拉瓦夫妇和塞达师傅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合掌行礼:“阿仑兄弟,吉祥如意。”
“这位小兄弟怎么啦?哟,看起来挺面熟的。”乍仑旺背着手,嘴角翘来翘去,一副很吊的样子。
宋提查正在兴头上,喝了一杯酒,略有酒意,虎地站了起来,眼一剜:“宋提查。”
乍仑旺打了一个趔趄,腿直打哆嗦:“酷哥,你真是酷哥!酷哥威名,兄弟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天神临凡。兄弟能一睹酷哥风采,三生有幸。酷哥,请安坐,兄弟给你倒酒。”
“坐吧。”宋提查看他是只纸老虎,怒气顿消。他本想驯化他,没想到他的眼力杀伤力太大,一眼就降服了他。
乍仑旺哪有资格跟酷哥平起平坐,他欠身给酷哥倒酒,就是不敢坐。
“酷哥让你坐,你就坐吧。”昆拉瓦知道酷哥的威名,乍仑旺哪敢惹酷哥?他还不够格。乍仑旺眼光拘谨,额头上汗珠往下滚落。
“昆叔叫你坐,坐吧。你坐下来,陪我喝两杯。”宋提查面色和顺了,乍仑旺诶了一声,才敢欠身落坐,很是局促。
昆姨拿了副碗筷来,昆叔给他满上意。乍仑旺眼光发直,没酷哥发话,他不敢动筷子。
“吃啊,先垫个底。咱们喝个痛快。”酷哥叫他吃,他才敢拣一些酷哥不吃的鱼刺吃。酷哥的残羹剩炙都是好东西。
宋提查看来放不开手脚,就举杯:“来,今天跟我在一起喝酒。咱们就有交情了。你年长,我还要尊称你一声叔呢。”
乍仑旺吓得筷子叭地丢地板上,捡起来拭了拭拿在手中:“不敢,不敢。酷哥若看得起在下,在下愿给酷哥看大门。”
“酒桌上,没有哪些虚套的话。仑叔,我敬你一杯。”宋提查叫上了,乍仑旺抹了一把额上冒出的汗,颤悠着举起杯子,怕碰酷哥的杯子,仿佛酷哥手中的不是杯子,而是深水炸弹:“酷哥大人大量,阿仑怎么敢当?”
“来,仑叔,咱们喝一杯,压压惊。”宋提查碰了碰乍仑旺的酒杯,他一口抿了,乍仑旺愣了一下,就是毒药,他也得一口抿了。
宋提查要给他倒酒,乍仑旺赶紧拿过花瓷酒壶给酷哥倒酒。酷哥看他现在有了一杯酒长精神,倒酒不再颤了。
“酷哥,这是怎么一回事?用得着乍仑旺的地方,酷哥发个话,乍仑旺一定敲碎他吃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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