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他!”秃鹰一声怪叫,他嘶叫一声第一个往他身上揣了一脚,将他一脚踹在地板上,有个脸上青了一块的青牛,嘣地一拳打在他瘦削的脸庞子上。他畏畏缩缩地看着这伙疯子,他又没惹他们,无缘无故要打着他玩。
“凭,凭啥打我?”
他话还没落音,一个麻干咚地一拳砸在他背上,他要是不打,大伙就要打他了。一个分头有点不忍,但是他显然受过这方面的教训,他尽自己的力量嘣地一声也给他一拳。
年青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十八个人,十八记重拳或重腿,一记也不差。黑风怪看他们打得舒服,他过来就是一脚,嘣地一声,真是恶有恶报,他踢得太狠,竟然把自己的脚踢得脱臼。他哎哟一声,捂着脚,单脚跳了回去,众人开始不相信这是真的,接着,看黑风怪没穿袜子的脚板错了位。
分头装着很热心:“大哥,没事吧。”
“没事。没事。”黑风怪把脚往床上被子藏,分头眼睛红了,狮吼一声:“没事才怪!”
“叭”一声,将他的床踢翻,铁床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黑风怪慌乱地直起身,可是右脚明显不听使唤。
这分头显然也是狠角,拳脚如雨点般往他头上招呼,黑风怪开始利用双拳应战,但分头很会打,就踹他的支撑腿,打得他滚翻在地,分头受够了他的鸟气,他要全部找回来。其他的人却只作壁上观,谁也不帮。反正谁做老大,他们就服服帖帖听他的话。
分头又一脚蹬在他脱臼的脚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他痛苦地哀号着:“小兄弟,救我。小兄弟,我错了。”
黑风怪凭刚才踹他一脚知道,小兄弟不是善类,他只不过不想发作,他能忍。小兄弟爬起身来,装着没听到爬到自己床上接着睡。分头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这三天来的怨恨全部打回来,没头没脑地攻击他。
后来,分头打够了,黑风怪拖着一条残腿,鼻、眼、嘴角流着血,脸肿得像个猪头爬到小青年床上磕头如捣蒜:“小兄弟,我错了。小兄弟,给我一次机会。”
小兄弟早睡着了,只有酣声回应他。他依然磕着头,哀号着。小分头厉声喝道:“你娘的,再吵老子睡觉。老子让你明天家属来收尸。”
小分头说着又给了他两下子,黑风怪只能长跪在他床边,小青年只顾睡他的。直到第二天天亮,他起来漱口,早有人给他挤好牙膏,放好洗脸水,他要蹲坑,马上有人给他冲好水,请他出恭。
小分头朝他打一个拱手:“大哥,我杨尚武服你。以后鞍前马后,愿听大哥的。”
“别叫我大哥,都是兄弟,咱们坐牢不容易。都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争强好胜的。喂,这位大哥,昨晚打够没有?要不要继续打。”
黑风怪拖着病腿,爬到他面前,连连磕头求饶:“好兄弟,放我这一回。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小兄弟并不理他,经过的时候故意绊他一下,他从他身上跨过去了。可是,黑风怪骨头被他一绊,说也奇怪,咔一声,合上了!他试着走几步,嗨,没事了!他赶紧过去,给小兄弟再磕一个响头:“大哥大恩大德,孟江感激涕零。愿意跟随大哥效犬马之劳。”
在这里强者为霸,这是硬道理。小青年抱头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我叫许小豹,名字许得凶,我品性优良。你们都看到了,欺到我头上我都没还手。可是,我还是判了一个无期。老子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个鬼地方。你们说,有什么法子可以减刑出去?”
十九个人都围了上来,包括那个秃鹰,他现在要向新主子邀功:“许哥,我听说揭发检举可以立功,可以减刑。”
“这法子太损了吧?我揭发检举别人,别人加刑,我减刑,那不是用兄弟们的血,养我自己。这是什么缺德主意?”许小豹嗤之以鼻。
“大哥,我有法儿。”分头杨尚武说,“以后,我慢慢跟你说。不用检举,也不用给警官当牛做马。大哥,有你这脸蛋一切包在我手中。”
第二天排着长龙打早餐,原来他是不用排队的,他坐在那儿,就有兄弟送过来了。一人一个咸鸭蛋,他馒头下面压着四个!尹龙低声对小分头说:“这三个,给他们送回去。吃了会折阳寿的。”
小分头扑哧一笑,只得把三个咸鸭蛋送还给了没有的兄弟。吃完早餐,要到大操场集合,各队点名,政委讲话。政委是一个黑脸金刚,一脸肃杀的凶神恶煞,小分头悄声对他说:“耿方忠,一头魔兽。”
然后是大队长讲话,大队长语气温和多了。可能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小分头低声说:“郎昆华。笑面虎。人面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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